中懷有其他想法的言峰璃憐憫而不可思議看著肯尼斯,試探性的提出了最後的問題。
“按照之前承諾,我必須給予Lancer的Master以相應的獎勵……肯尼斯先生,你說我可以把您看作Master嗎?”
這般尖銳的問題似乎刺激到了肯尼斯的自信,魔術師略顯不快的皺緊了眉頭,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他還是立刻恢複了紳士風度,毫不猶豫的作出肯定。
“是麼……那麼我也沒有什麼疑義了。”一反常態,熱愛說教作風嚴謹的老神父並未對肯尼斯那般牽強的說辭做出質疑,在得到對方的肯定之後,璃正平靜又從容的實施了令咒轉移的工作。
整個過程幾分鍾就結束了。
心滿意足地注視著手背上那如血般鮮紅的聖痕,想到之後仍有機會參加戰爭,幻想著未來的反轉劇情,肯尼斯不禁露出了幾分扭曲的笑容。
“這樣就結束了,請你今後也繼續為了聖杯而努力吧。”麵對神父這樣的鼓勵,他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從輪椅的座椅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手槍
“那是當然,結束了!”
為了獨占得到聖杯的機會,陷入瘋狂的肯尼斯瞄準了側身的神父。
可惜趕在羸弱的魔術師按下扳機之前,璃正鋼鐵一般有力的手臂便直接襲上他那毫無防備的脆弱脖頸。
漆黑的夜裏傳來一聲脆響,將聖堂的寧靜打破。
“是呢,結束了……”從神父的喉嚨裏擠出一聲幹澀的歎息。
這是早就做好決定的事了,為了自己可憐的女兒,來到這裏為了領取令咒且毫無防備的令主全部都要殺掉……
虛弱又妄想對教會下手的肯尼斯正好給了他動手的正當理由。
人贓物證俱全。
“接下來的事,就交給綺禮好了。”平靜的凝視著教會中矗立的神像,璃正這樣低聲呢喃。
被神父所深深信任的大兒子言峰綺禮正埋伏在教堂的暗處,回應父親的呼喚而從容出現,曾經是教會出色代行者的男人對這類事件的處理得心應手,如若是正麵對戰單獨出行的令主根本無需顧慮,隻是那些尚存的英靈讓失去了assassin的他感到有些棘手。
如果是不惜損耗前幾戰遺留的令咒靠著強大的魔力爆發尚能憑借人類之軀與那些英雄一戰,但是這樣的方法未免太不穩妥。
果然還是需要再簽訂一位從者才對呢。
綺禮一邊熟練的收集現場證物,一邊冷靜的分析著現在的情況。
那手臂上再次出現令咒這件事要不要同父親說明呢?
這樣的疑惑出現在綺禮的心中讓他剛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困擾,而這一細小的表情變化被一旁的神父所捕捉,正因自己的監守自盜連累兒子的信仰而感到苦惱的璃正,理所當然的把這些當成了兒子愧疚的表現。
“為了自己的女兒而讓你做出這樣有違原則的事情,我還真是一位失職又自私的父親啊……”
“如果感到不快就離開吧綺禮,因為接下來我做出的事情可能會更過分,也會給你的生命帶來威脅。”
這樣不同尋常的發言讓綺禮驚愕的睜大了眼睛,迅速的抬起頭來望著父親那滿是決意的麵龐,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在綺禮心中翻滾。
老神父憂鬱的凝視著身前的愛子,挽起袖子露出蒼老的手臂上密布的紅色聖痕。
“為了獲得聖杯,單靠自身實在是有些無力。”
“雖然聽上去非常荒謬,但是我還是要想辦法簽訂一位從者才行呢。”
哦,我的父親是在說著什麼呢?
這實在是,實在是……
類似於雀躍的美妙心情在綺禮死寂的心裏跳動,被認同被肯定,讓這個男人忍不住第一次的在自己憧憬的父親麵前露出了真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