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難聞的腥味越來越明顯,雖然沒有濃烈到刺鼻,但絲絲縷縷的一陣陣飄過來。
這裏地處高原而且地貌並不適合什麼群居動物長期居留,李殊文想不出來是什麼產生這種非同尋常的味道。
走在最前麵的劉岱突然止住腳步說:“這裏怎麼會有河流!”
“河流?不可能。”前麵的路稍微有點坡度向下傾斜,李殊文緊跟幾步走到劉岱旁邊才看見,前麵峽穀的盡頭處隱約可見白茫茫的一片,還在微波起伏著。這怎麼可能,這裏絕不可能出現河流,李殊文總覺得那河流白的讓人汗毛直豎後背發涼。
寂靈這時也走到旁邊,看到這樣的景象後問:“為什麼沒有流水聲?”
對啊,這樣的距離和安靜的情況下,沒道理聽不見流水聲。
劉岱伸手指向前方不遠處,山體因為多次下陷而產生的階梯狀平台上,順著他的手望去,看來這裏是真的有大型動物活動的。或許應該稱為巨型,粗略目測一下,那獸類四肢粗壯,著地約有兩米高,嘴櫞突出,渾身毛鬃隨微風拂動。
寂靈吞咽一口口水問李殊文:“你不是說四個對一個石靈,不會有危險的嗎?”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智你妹啊。你告訴我那是什麼東西啊!”
“獸類。”
“廢話!我知道不是鳥類!”
那野獸在原地來回踩踏幾步,蜷起後肢坐下。讓人摸不著頭腦,它想幹什麼?似乎隻是監視,又或者是警告?一時四人不知是進是退好,一個野獸玩上了以靜製動的把戲,叫人情何以堪呐。
“怎麼辦?”寂靈問。
李殊文答道:“等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往前走,看它什麼反應吧。”
劉岱也很認同李殊文的這個決定,隻是後麵的道路更加艱難,注意著腳下,提防著那不知名野獸,還要想無聲的河流是什麼原因。這樣又往裏走了一百米左右,離那野獸越來越近,卻不見它有任何反應。四個人的神經高度緊張,連說話的心思都沒有,寂靈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突兀的問:“隻有一隻野獸,應該不會產生這樣濃度的腥臭味吧?”
袁惜想在心裏直喊娘,這家夥烏鴉嘴相當準的一個原因,就是她確實有一定的邏輯思維,恐怕這次又要中。
“河水會從低處往高處流嗎?”李殊文沒有回答寂靈的話,反而問了一個很弱智的問題。
“廢話…”寂靈正準備嘲笑她的問題很白癡,但立馬想到李殊文又不是袁惜,轉頭把視線從梯台上的野獸轉移到白色河流,下半句吐槽的話就卡在喉嚨裏再也說不出來了。
從這條有坡度的狹路上,白色的河流正無聲從低處朝四人現在所在的高處潮湧而來。“怎麼回事!”寂靈也被這詭異的現象驚到了。
“是活的。”一直沒說話的劉岱開口。
“活的?”三個人都沒反應過來,異口同聲的問。活的河流?還是像布一樣的扁平動物?
劉岱受不了這三個人,心想難怪這一代死傷慘重,一個個反應遲鈍啊,兩秒鍾的時間啪啪啪打了她們腦袋各一下說:“火圈。”
寂靈明白從河流的速度和道路的坎坷度,轉身逃跑是非常不明智的,特別是劉岱說這是活的,說明他心裏有點數,不分辨立刻在四人周圍布下符咒,發動了一米左右高的火圈。
河流奔騰的速度很快,這時和四人中間的距離已經不過十幾米而已,在火光的映照下,寂靈終於明白“活的河流”是什麼意思了,那是無數條蛇組成的蛇河!寂靈也頓時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濃的腥臭味,同時覺得自己的火圈是多麼渺小與微不足道。
轉眼之間四個人就被包圍在蛇河當中,不由自主的背靠在一起形成一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