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步,不如安安分分守寡還有個節婦的名聲呢。隻是那樣,大房就不算絕戶了。她原打算著,就算要給大房過繼嗣子,日後她就把自己孫子過繼過去,又養在自己身邊,什麼都在自己掌握裏,豈不是再也沒有什麼大房了?可有這麼個寡婦,過繼誰給她當兒子,自己就不定拿捏得住了。再說這大舅子也是個當官的,還挺有些能耐的。

思前想後,這位二太太才打聽著林靖不在府上,特意過來欺欺那掃把星的。

這會兒麵子裏子都被人扒了,二太太在也坐不住了,“胡,胡說!你這是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倒要讓人去評評理去,讓人聽聽你都說了些什麼!還有,你家家奴以下犯上,你要是不給個交待,咱們走著瞧!”

看著這位二太太外厲內荏的樣子,林靖就是一笑,“誰是小人,誰知君子,也不是由你說得算的。你要評理,好啊,我也正愁沒地方說理呢,來人,拿我的帖子,請沈府、衛府、馮府,把沈淑衛若蘭馮紫英都給我叫來。哦,對了,別忘去定城侯府、保寧侯府、京營節度使王家,那可是二太太家的親戚,都把人給請來,大家好好說道說道,再去一次京兆伊那兒,狀告方家二房欲逼死大房侄媳婦侵吞大房家產。”

這會兒的風氣,都講究個家醜不外揚,且不到不得已也不會打官司。這二太太打得是個好主意,認為讀書人要臉,妄圖以此反擊,拿捏林靖不敢在外宣揚,更甚,她還想著偷偷搬弄口舌,往林家扣屎盆子。

卻沒想到,林靖從來是不怕那些的。

而今林靖這個態度,已經讓她膽戰,再一聽林靖請的這些人,就更慌了,沈家衛家馮家跟自己沒有交情,不用說,定是這無賴小人的人情,可那些人,都是如今有講究的。

這一想到紅人,二太太就懊惱起來,這林靖也是能抱上萬歲爺大腿的,怎麼就忘記了?原還想著記著的,隻是才剛那個婆子帶著人守著花廳門不讓出去,這事情,一下子就失控了。

再說了,這林靖說到另外幾家,讓方二太太也是嘴裏心裏發苦。

說到謝家,如今也是小心謹慎過日子,娘家侄子的差事全都給擼了,就是那個二等男,也已經落在旁支頭上。現在哪還有什麼定城侯府?而保寧侯府,也跟自己不對付呢。就是那個王家,雖然自己看著是幫了他們家姑奶奶,可說不得,現在也怨著自己呢。

且不說這些,二太太根本就不想鬧出去,說什麼評理的話,隻是嚇唬林靖罷了,現在人家不吃嚇唬,自己倒是騎虎難下了。

這邊林靖吆喝著要請人,那邊二太太差點兒急得上房,眼色一使,終於有個機靈的婆子往前一仆,就要抱住林靖的腿。

林靖險險讓過,卻見這婆子嗷嗷就哭開了,“使不得啊使不得,這自家親戚的事情,怎麼能張揚到外頭去呢。林大人,就算您不看著您家姑娘,也得看著的大公子。可憐大公子下落不明,家裏就鬧出這樣的事情,等大公子回來,該多傷心啊。他這才中了解元呢。”

“哦?這不是你家太太說要評理的嗎?難道是我聽錯了?”

“是是,您聽錯了,不不,我家太太沒這個意思。隻是一時心疼大公子罷了。”那個婆子倒是有膽敢說她主子呢!

“那以下犯上呢,我隻知道謀財害命!”林靖可是不依不饒的。

“哪有以下犯上,我家太太跟您說笑呢,是貴府的老姐姐們待客厚道。”

這話,簡直是不要臉了。那二太太一蒙臉,都不敢聽了。偏林靖哪肯這樣放過,口稱了一聲二太太,“真是這樣的話?二太太也是這樣想的?”

那二太太隻得點了點頭,心裏卻羞煞了,隻把林靖恨得牙癢,偏又沒法子,轉眼間,她一下子就無比盼望著林家那病秧子嫁過去,哼,在自己手裏,好好搓磨搓磨!

林靖笑了,“原來都是誤會。隻是,我這人比較較真,若日後在外頭聽到什麼一句半句的,到時候,就別怪我不講究親戚情分!”

聽得林靖鬆了口,方家人這才鬆了口氣,媽媽呀,這林大人,真是個煞星!怪道這樣看著單薄的,卻能救駕呢。

心中害怕,方家二太太哪還坐得住,就要告辭出去。

林靖溫柔的一笑,“方二太太,您急什麼?”

林靖這一笑,看著像春花乍開,煞是好看,恍惚中連風都柔了起來,可方家人心裏,卻是瓦涼瓦涼,這個煞星,還不能放過她嗎?

☆、正文 423宮內秘聞

林靖和煦地笑著,隻是嘴裏吐出來的那些話,卻一點兒也沒讓方家二太太覺著溫婉

深吸了一口氣,方二太太努力穩定著聲音:“林大人,還有何見教?”

林靖撲嗤的笑了一聲,“見教可不敢當。您怎麼說,也是舍妹的長輩,今兒個來看她,難道是空著亮手來的?嘖嘖,不會吧?”

方二太太臉上充血,有見過比這個更無賴的嗎?可自己偏偏還不能聲張,忙點頭笑道:“這些天日日掛著鷗哥兒的事情,倒是疏忽了這個,回頭,我就讓人把這個禮給補上。”

林靖還附和著點了點頭,“那成,我讓人等著。哦,還有件事情,”林靖又笑了下。這回方二太太真想說,你就別笑了,有什麼就快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