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錚用餐的樣子還是挺講究的,並沒有什麼唏哩呼嚕的聲音,可眨眼工夫,碗就見底了。林靖眨了眨眼,“再去給你下點兒?”
此時,金錚才顧得上說話,忙拉著林靖道,“這點兒正好。等下回。”說著,還不雅地咂吧了下。
又端著茶水漱了漱口,不等林靖發問,金錚主動說道:“慧妃,昨兒個小產了。”
林靖猛地一愣,慧妃?不就是史湘雲嘛。這都六個多月快七個月了,也實在是太可惜了。要知道,七個月,這孩子就能養活了。
隻是,才這麼一想,林靖忽然就回過味來了,這裏頭定然有貓膩。可,即便這樣,那可是後/宮。這活兒,也不因該是讓金錚去查的吧?
金錚也沒讓林靖多疑惑,就接著道,“萬歲,有恙。”
皇帝,有病!什麼病?擱這兒,怎麼說?
林靖腦子不受控製的想歪了,可馬上有被她給拽了回來。
金錚並未察覺到林靖的邪惡想法,接著道:“昨兒個皇上聽了那消息就暈了。今兒個也沒起得來。”說著,金錚又皺緊著眉頭。
林靖這才意識到這事情的嚴重,皇帝昨兒個暈倒,讓人把沈淑金錚等近臣心腹叫了進去,看來是病得不輕啊。
這若是放在別的朝代,還好些,無非就是個皇上病了嘛,人吃五穀雜糧,怎麼可能不生病呢。可是現在,還有太上皇在邊上呢,皇上小病可說,大病,就不行啊。誰知道上皇會不會因此說什麼暫替皇帝管理朝政,暫著暫著,就長此以往了?
林靖看過紅樓,紅樓中並沒有說皇帝如何如何,隻說了榮國府破敗被抄家。而就是這個,也是高鶚等人的敘寫,曹老爺子原本怎麼寫的是什麼,誰也不知道,所以就更不知皇帝會如何。再一個,就算原本寫了什麼,可與現在也大不相同,因為紅樓中並沒有林靖,林靖已經把一些事情改得亂七八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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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現在很有些擔心這些,這不是她有多忠心對皇帝,而是她也好沈淑金錚也好,現在都算是皇帝那一撥的。若是有個什麼變故,還真不知道太上皇會如何對付他們,而林靖前不久還說萬年聖君呢。
林靖定了定神,忽然想到,皇上病了,算是件大事,可是今兒個外頭一點兒風聲都沒有聽到,再看看金錚的疲憊樣子,就有些明白了,“這事情,可是讓你們把住了?”
金錚點頭,消息是封鎖住了。可是,這裏頭的事情,卻不是那麼簡單的,連皇上的病倒,也不是那麼簡單!
林靖看著金錚的眉頭越皺越緊,不由拍了拍他,“還有什麼事情?難道這皇上的病很難調理?”
金錚點點頭,又搖搖頭,怕林靖被自己搞糊塗,才忙道:“是不太容易,不過也就是多花些功夫。隻是,皇上的這病,來得稀奇。”
林靖才剛隻想著皇帝病倒了的麻煩,並沒有想到這個,這會兒金錚一提,她才猛然回過味兒來。
皇帝此人,不算大朝會什麼的,林靖也算處過幾次,給她的感覺是,心性堅定,城府也很深。其實林靖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來描述這人,但是就她感覺,決不會因為一個妃子的流產,就這麼病倒了。就連昏過去,也讓林靖覺得不太可思議。可這不可思議的事情,還就是發生了!
這會兒經金錚一點,林靖馬上就會意了,“皇上身體被人動了手腳?”
這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要知道,皇帝身邊的保安級別有多高啊,怎麼就會中招了呢?
金錚歎了聲氣,“這事情,太醫也說不好。就這兩天的脈案來看,皇上身子很虛,像是被掏空了。”
林靖猛地瞪大了眼睛,“怎麼會這樣?照理說,這身子虛弱,不太可能是一蹴而就。可皇上,不是每旬都有平安脈的嗎?”
☆、正文 434打草驚蛇
“這就是古怪的地方!” 金錚歎了聲氣,“那太醫院掌院也說了,皇上身子骨向來不錯,平安脈大多是安康的,當然,偶有些多思勞累等。那些,在皇上眼裏根本算不得什麼,就別說用藥了。上旬,也有點兒多思、上火小症,原該天天請脈的,隻是皇上不允,他們也是無奈,隻能勸著皇上用些清涼食方。卻沒想到,這會兒就出了這樣的大症候!”
皇帝不喜藥石,這點,這些皇帝貼身伺候的、太醫院道行深的、心腹近臣都知道。林靖也明白,說起來,固然是因為皇帝本身的性格原因,但觀其主因,大概還是因為太上皇的存在。不過,這會兒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具體情況,就擺在眼前,若是太醫院沒有撒謊的話,那就是皇帝上個旬還是好好兒的,這會兒,就虛弱如此了。人禍?天災?
“太醫怎麼說?”林靖問道。
金錚冷笑了下,才道:“那些太醫是個什麼德行,想來你也知道。平常,雖然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