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那時她那一腳踢的還不輕呢,她可記得馬車壁是咚的一聲巨響,事後她委婉的想知道有沒有踢壞他,拐著彎的想問馬車壁是不是被撞壞了時,王雋當時就沉下了一張臉來。
“誰讓你當時忽然就脫了我的靴襪呢?脫了也就脫了吧,竟然還伸手來摸我的腳,你不知道這是登徒子的行為嗎?得虧是我呢,也就踹了你一腳就罷了,這要是別人,不鬧到你家裏去,讓你娶了她就不錯了。”
司馬玥麵上笑意盈盈,忍不住的就調笑起他來。
話落,她就察覺到腳背那裏有手指在輕輕的刮擦著。
王雋極壞,即便是給她洗腳也不肯老老實實的,隻是用了兩根手指在她的腳背腳踝那裏細細的,帶著撩、撥的慢慢的在擦洗著。
司馬玥雙目失明之後原就觸感更為敏、感,此時王雋又故意這般,隻讓她覺得心尖上都癢了起來,忙掙脫著想將腳抽回來,同時口中還在抱怨著:“王雋,癢。”
王雋卻是緊緊的扣住了她的腳踝,依然不緊不慢的用兩根手指在她的腳背上緩緩的刮擦著,一麵就又聽得他帶笑的聲音響起:“那時你怎麼不鬧到我家裏去,讓我娶了你了呢?”
若是那時就娶了她回家,又哪裏來這後麵的許多事?那她的雙眼也不會失明了。
思及此,王雋隻覺得心疼不已。便也不再逗她了,拿了幹布巾仔細的替她擦幹淨了雙腳,而後起身來,將她抱到了床裏側去,俯身下來,細細的親吻著她的雙眼。
“玥兒,”他歎息著,自責著,“都怪我,若不然你的雙眼……”
司馬玥卻又打斷了他的話:“可又來!早說過不讓你再提這個事了。”
頓了頓,又笑著對王雋說道:“說起來,最近我似是覺得,光線好的時候,我的眼睛好像能隱隱約約的看到東西了呢。隻不過隻是一個大致的輪廓罷了,而且還是重影。但這也是個好消息是不是?”
王雋這些時候一直在跟著齊嘉年學醫術,即便是領兵出征崔浩的時候也沒有落下。他天賦原就極高,齊嘉年又是個名醫,自然是一日千裏了。前些時候雖然齊嘉年受不住約束,又雲遊四海去了,但好在王雋基本已是繼承了他的衣缽,所以這些時日都一直是王雋在給她調料著。
而現下王雋一聽司馬玥這般說,立時就覺得心中狂喜不已。
“玥兒,你不是在哄我?”但他又極怕這隻是司馬玥在安慰他罷了,是以問出來的話都帶了一絲顫音。
“哄你做什麼?”司馬玥笑道,“哄你也沒什麼好處啊?所以往後啊,你可得好好的照料我才是啊,爭取早日讓我重見光明才是。”
其實她也很想雙目完好如初啊。她想牽著王雋的手,和他一起走遍這桃花島的每一處角落,然後春日看桃李,夏日賞荷花,秋日觀桂花,冬日望梅花。晨曦落日,兩個人一起相擁在一起看海水潮起潮落。
王雋聞言,自然是堅定的點頭:“嗯。我一定會早日的將你的雙眼治好。”
他立時就決定了,從明日起,他便又搜集到所有能搜集的醫術,此後每日無事的時候就研讀那些醫術,早日治好司馬玥的雙眼,帶她欣賞這世上所有美景。
但再是如何用功研讀醫書,那也是白日裏的事了。而現下……
王雋俯首,吻著司馬玥的唇角,低低的說著:“玥兒,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呢。”
“啊?”剛剛因著和王雋扯了一些別的話題,司馬玥心裏的緊張感才剛剛消除了一點,可是現下又被王雋這句刻意壓低的話語給勾的更緊張了起來,“所,所以呢?”
王雋輕咬著她小巧的耳垂,有一下沒一下的往她的耳朵裏吹著熱氣,偏生聲音又壓得極低,話也說的慢悠悠的:“你說呢?”
司馬玥一時隻覺得似是貓爪撓心啊。
所以不就是上床嗎?咱也不是沒有上過啊,拜托您老能幹脆點,別這麼誘、惑人嗎?
於是她便裝了一幅若無其事的模樣出來,盡量的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很平淡的說著:“那什麼,要做就做,別,別磨蹭了。”
但她麵上還是發熱的厲害啊。映著紅燭光,紅彤彤的如天邊日落時分的晚霞一般,教人看了就忍不住的就啃一口。
而後王雋也確實是啃了一口,同時靈活的就去解她的衣裙。
大紅嫁衣,王雋卻是舍不得扔到一旁,而是墊在了司馬玥的身下。
紅衣雪膚,眼前的一幕美的幾欲讓人流鼻血。
王雋俯身壓下,啞聲低笑:“如此,那夫君便遂了玥兒的心意。”
淪、陷之前,司馬玥隱隱的覺得有哪裏不對。而後她才想起來,臥槽,這明明是王雋占了她便宜啊,怎麼從他口中說出來他卻是被迫的啊。
隻是現下她已經無暇來指責王雋的無恥了。因為現下無恥的王雋正抱著她在做無恥的事,而且貌似,她也是喜歡和他做這樣無恥的事呢。
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