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局者迷,旁觀者清(1 / 2)

薛陌殤最近不知怎麼回事,隻要一看見白露霜跟別人接觸,心裏就很不舒服,難受得緊。他對謝思朗一向沒有好感,一來是因為筠樺夫人的緣故,還有是因為看見他跟白露霜在一起有說有笑,不免升起一種危機感。

嘴上不說,心裏其實有些埋怨白露霜,要知道她可是有夫之婦。雖然,月來國民風開放,對於男女之間相處也不是那麼封建保守。可是她好歹已經嫁人,也該知道避避嫌才是。對於那些,已婚的中年婦女,嚼起舌根來猶如洪水猛獸。那些人吃飽了飯沒事幹,就喜歡圍坐在一起,扯東家長李家短,聊聊八卦充實自己的生活。

薛陌殤不喜歡,但是也很無奈,管好自己最重要。那種被人背後搓脊梁骨的感覺很不好,他之前不止一次提醒過白露霜離謝思朗遠一點,而讓他沒想到的事,謝思朗居然找到這裏來,兩人還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怎能讓他不生氣呢!他不知道什麼事會令白露霜如此開心,比起跟他呆在一起,現在才是最坦然的笑。在眼下的節骨眼上,很多事都擺在麵前,令他頭疼。

板著臉,低頭走進院子。盡量不去看坐在院子裏的兩人,穿過院子打算回房去。結果,剛走進去白露霜便看見他,站起身來走向他。

“相公,你回來了。”白露霜臉上的笑讓他說不出是怎樣的感覺,刺眼紮心。

謝思朗也趕忙站起身,對麵無表情的薛陌殤露出一個笑容,薛陌殤看見謝思朗那張臉冷哼一聲。

隨即對他喊道:“哥,你回來啦。”

“你終於回來了,小思等了你很久。對了,有我妹妹的消息了嗎?”白露霜抬起臉來,充滿期待的望著薛陌殤。麵對她抱著希望的眼神,看了她很久,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薛陌殤事情多,也算是盡力啦。心裏雖然很難受,也很焦急,可是還是盡量保持微笑。要知道白露雪越晚找到,也就越危險。

白瑜整日憂心忡忡愁眉不展,天不亮便起身出門,在街上到處轉悠,就是看能不能打聽到白露雪的消息。白母本來身子就不好,最近心裏鬱結,更是一病不起,整日離不開湯藥。好在白露霜近日狀態還算不錯,身子也算穩定下來了,不然家裏可要亂成一鍋粥。

薛陌殤輕啟薄唇,看著臉上充滿笑意的謝思朗,“你來這裏做什麼?”話裏充滿了對謝思朗的敵意,白露霜聽出他話裏的態度,不禁皺了皺眉。反觀謝思朗沒有不悅,反而笑容不減。

扶著白露霜坐在椅子上,對她說道:“你現在不能跟以前相比,萬一有個意外,那可是要了我的命。”

謝思朗一聽他這話,也算懂得他的意思。

“怎麼,嫂子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

“我們的事,不用你管,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兩人異口同聲,沒想到薛陌殤說出如此帶刺的話。

她知道薛陌殤心裏不暢快,說出這樣的話想要偽裝自己很堅強,可是這樣做同時傷害的還有自己。每次一不高興,就想著在她身上找痛快。跟他相處這麼久,也算是摸清他的脾氣。極力轉移話題,“小思,等了你許久,是有事相告。”白露霜怕謝思朗拆穿自己,轉過身對他眨眨眼。

沒想到謝思朗,嚴肅認真的看著薛陌殤,隨即說道:“昨晚,貨行的掌櫃柳伯找過我。”

這柳伯,白露霜見過,而薛陌殤並不認識,她不明白謝思朗為何會突然扯到他身上來。之前,見筠樺夫人和柳伯兩人不自在的神色,謝思朗又在這個時間提起他,直覺告訴她,此事一定很薛陌殤有關。

薛陌殤轉過臉去,而白露霜等著謝思朗繼續說下去。

柳伯是他幾年前在街上無意中結識的,那時候他穿得破破爛爛的在街上乞討。謝思朗經過,隨意給了他一個銅板,沒想到他感激涕零。一個銅板本身也不多,這樣反倒讓謝思朗不好意思起來。他每日都在那裏乞討,而隻要謝思朗經過都會給他一個銅板。一來二往,他兩人也算熟路起來,那年謝思朗不過十二歲。與他相處,柳伯對他很好,有時對他的關心甚至超過父親,他也一直很尊敬他。

柳伯習得一身好武藝,他的武藝便是跟他學的。其實,他一直不明白,柳伯除了武藝不錯,才華也是了得,像他這樣的人完全可以靠自己的雙手過上好日子,為何願意當乞丐呢?他之前也問過他,他隻是笑笑,眼裏卻是往事不堪回事的清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