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裏此時出現一個人影,理了理臉上的頭發,看見昏倒在地上的兩人,臉上陰險的笑容,讓人汗毛倒豎、不寒而栗。
將其中一人抱起來扛在肩上,走出巷口,隨後將肩上之人放在一輛破舊的板車上麵,蓋上稻草,推著板車走了出去。最後,消失在人群之中。
小念不知在巷子裏睡了多久,感覺自己身上凍得厲害,最後直接被凍醒的。醒來之後,看見自己躺在冷硬的地上,周圍散落著剛剛掉在地上的東西。上麵已經裹滿了泥,變得麵目全非。看了四周,並未看見白露霜的身影,揉了揉太陽穴,頭痛得厲害。自己怎麼會在這裏睡著了呢,說不定少夫人已經回去了。可是,少夫人要是知道她還未回去,應該不會不管她的,看著時辰也不早了,天也快黑了。剛剛還抱著一絲僥幸的心裏,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但願她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吧。少夫人還懷著孕,手部支撐牆麵,好不容易掙紮著站起來。腿軟得厲害,根本使不上力。
她咬緊牙關,努力邁出腿,感覺那腿難受得根本不像自己的。她心裏焦急,想要回去確認看看少夫人是不是已經平安到家,走不動也要走才行。好在多走幾步,腳也漸漸恢複了力氣。
外麵大街上,已經見不到幾個行人。天這個時候變得灰蒙蒙的,周圍也開始起霧。跑著回到白家,見白母坐在院子裏,白瑜也在一旁唉聲歎氣。
趔趄走進去,聽見腳步聲,兩人同時看向門口,看見小念,激動得衝上前來。見她全身沾滿了泥,棉襖上看起來格外顯眼,頭發上也不例外,整個人看起來好生狼狽。一把拉住她,小念本來腿腳就使不上力,被這樣一拽,差點摔倒在地上。
“夫人,老爺,少夫人可回來了?”
白瑜夫婦一聽這話,相互對望一眼。心裏一咯噔,不好的預感將整個人緊緊包裹住,有種窒息而亡的感覺。
“你怎麼自己回來了,你家少夫人呢?”小念被這句話弄得更加害怕,那種從頭涼到腳的感覺,將她整個人凍成一塑冰雕。
少夫人真的出事了,就在兩人經過的小巷裏。
“哎呀,你倒是快說啊,你家少夫人呢,她人到哪裏去了?”白瑜見小念正在發愣,上前又是一陣拽,這時候她才徹底反應過來。
“少夫人、少夫人她不見了。”
當小念話還未說完,淚也跟著流出來了。白母一聽直接暈了過去,白瑜眼看著倒地的白母,立即上前接住,小念手忙腳亂的想要上前幫忙。
“老婆子,老婆子,你怎麼了?”嚇得白瑜臉色煞白,老淚眾橫。
此時,家裏就他們三人,薛陌殤還沒回來,簡直亂成一團。白瑜抱著白母回房去,小念急忙跟上,白瑜對她吼道:“你還不去幫忙請大夫,跟著進來幹嘛。”
一時亂了方寸,白瑜不提醒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急衝衝的跑出去請大夫。大夫是一位駝背的老頭,被小念一路上拉著跑到白家。這氣還未來得及揣上一口,便又讓她去通知薛陌殤,告訴他白露霜失蹤的消息。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小念自知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心裏自責不已。少夫人還懷著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這條賤命無論如何也賠不起的。
好在剛走出白家沒多遠,便看見往回走的薛陌殤,心裏著急,沒顧著腳下,一跟頭栽倒在地。手肘和膝蓋被擦破了皮,裙子也被磨出一道口子。
“少爺,少爺出事了。”小念顧不及身上的疼痛,跑到薛陌殤身邊。薛陌殤正在想著怎樣才能抓到汪奕,見小念狼狽的出現在自己麵前。看她急得眼淚直流,便對她說:“小念,怎麼了?你慢點說。”
“少爺,少夫人不見了。”帶著哭腔對薛陌殤說道。
“慢慢說,怎麼回事?”
“上午,奴婢和少夫人買完東西回來,經過前麵那條又黑又陰暗的小巷,聞到一股異香,隨後就失去知覺。後來等我醒來天已經快要黑了,奴婢以為少夫人已經回來了,奴婢急著感回來一問才知,她並未回來。”
“你有沒有回縣衙府看看?”
“未曾來得及,白家夫人當時就暈過去了,奴婢請了大夫便來找您。就怕少夫人出事。”小念急得直跺腳,滿臉淚痕。
薛陌殤心裏雖然有不好的預感,但還是抱著希望,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吩咐小念回去幫著照看白母,他則以最快的速度跑回縣衙府去看看。自打小念進縣衙府,除去上次,一直追隨白露霜,她走到哪裏小念跟到哪裏,平時無論何事都會帶著她。即便單獨出去,也會派人告知他的行蹤。心裏扭成一團,那種失去心愛之物的感覺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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