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為了此事,他不得不動身前往滄海城,他想去拜謁滄海閣閣主,就為了天下人想要的公道。
他不遠千裏,就為去見一位相對自己微不足道卻名揚四海的晚輩。人人都說,公道自在人心,而若尋求公道,必先求證事實真相。
武林盟主無法判斷這武林慘案是屬於仇殺還是有人故意要挑起江湖風雲之為,為此,他想去求證。
碧空如洗的天幕,天幕下偶飛過幾隻尋常白鴿,它們從滄海閣出來,飛向四麵八方,這就是從餐滄海閣傳達出的消息。
沒有人見過飛出來的白鴿怎麼飛回去,曾經有人枉費心機跟蹤白鴿,他們想知道,滄海閣到底是怎麼得到那些隱秘的消息,然而,後來跟蹤的人,不是死了,便是啞了,即使是活著,也不知白鴿是什麼?
武林盟主前些日,他帶了幾個人,趕往滄海城。
這一日,他坐在酒樓裏,抬頭,窗外麵,又見一群白鴿飛出,它們分布向四麵八方,這就是滄海閣散布消息的方式,真與假,滄海閣的人,就是依靠這些鴿子,托信與天下人。
武林盟主放下手中的酒杯,他的隨從慌慌張張的跑上樓,那人氣還未喘勻,便粗著大氣道,“報盟主,少盟主,少盟主,被人劫走了。”
武林盟主,喬千揚,一雙鷹目,不怒自威,他自十五歲接掌武林盟主之位,十六歲,他以一劍評定正派與魔門的戰亂,他經曆過不少事,榮耀和生死,風裏來雨裏去,經過了那麼多狂風暴雨的人,他麵對任何事,不管是再天大的事,他都能沉持的麵對,就像此刻,在聽聞自己的愛子,被人劫持了,也隻是皺一皺那氣勢橫生的一字眉,此外,再無任何的狂怒慌張。
他道,“你聽誰說?”
“這滄海城裏的人,都知道。”
喬千揚威凜的目光一掃,一雙鷹目,在瞬息間,掃過酒店裏的每一個人,那些人,大多是滄海城的人,他們卻是不理會,武林盟主的目光。
也許,在他們看來,武林盟主失去兒子,那是他的事;而他們喝酒高興不高興,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這兩者,兩兩不相幹。
“盟主,我們要不要派四大護法回去?”
“不用了,既然來到了滄海城,必須見到滄海閣主。”
“可是,滄海閣主,他說了,不見任何人,除非……”金子夠多!
見錢眼開的人,何時都有,而滄海閣閣主,便是其中一位。
傳聞,有人為了見上滄海閣主一麵,不惜花盡千金,隻為見上那風雅神秘的公子一麵,那個人,傳聞敢作出此番創舉的人,就是遺家的三公子,遺流公子。
遺流公子,他生性風流多情,他尤其喜歡美人,而且最是喜歡美男,即是出了名的斷袖之主!
當年,遺流公子聽聞,十五歲就繼承了滄海閣主之位的荊風雅是如何俊美天絕,他為了見上那少年一麵,竟然偷運家中的大半古董去販賣,而後換來千萬兩黃金,就為睹上風雅公子豐俊之容。
當然,後來傳言,遺流公子大費周折傾盡心力,他也隻見過風雅公子的側臉和白白的長衣而已,至於其它,他卻是什麼都沒看到,為此,遺流公子抱病大半年,聽那些給他看過病的大夫說,他這是害了相思病,無藥可救!
喬千陽眉頭深鎖,在大堂裏,兀自一人走來走去大半天,那些守在身邊的手下,義士,其中一人道,“盟主,若真要見風雅公子,我們該拿什麼去見他,他一向隻要最值錢的東西作為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