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天時,地利,人和,可定乾坤,其中之一,不可缺,缺一利而失半邊天,如此算來,我荊風雅,隻可擁有半邊天,故,我就不求,天下了。”

“哦,你缺什麼?”

“這個,恕不奉告。”

“你!”贏了局,擺了道,還葫蘆裏賣藥,“荊風雅,我就不信,你遇不上克星!”

玄天弈氣不過,他把剛擺好的棋局擾亂,他順了順衣袖,起身走人。

滄海閣,在滄海城中,長年雲霧繚繞,在這裏,很難看得明朗的天幕。

玄天弈每每離開滄海閣主閣,他都會去長雲天看看霧海,隨後離開滄海閣。

荊風雅每每贏了棋局,他都會拿起一把黑子,丟在雲海裏,然後有時,他扔出去的黑子,總有那麼一兩枚,會不小心的打中正在觀望雲海的天弈公子。

天弈公子這時總是七竅生煙,他發誓,“荊風雅,等我贏你的那天,一定拿白子埋了你。”

這時候的風雅公子,他就站在聽雨亭中,遠眺那渺渺雲煙。

清淨雅致的樓宇閣中,風雅公子仰天大笑。

他道,“好啊,玄弈,我就等著那日。”他一身白衣,悠然在雲海之中,他道,“我就此去接了盟主的寶劍,玄弈,記得學好棋奕。”

白衣飄然的公子,他閑踏下木質長梯。

玄天弈努力的抖下`身上的棋子,他不明白,那些黑子,怎麼就落進了衣服裏?

荊風雅一步一步踏下木質階梯,他停步回頭望一眼,眉目如畫的人,他眼角的笑,若有似無。

玄天弈滿腹怨恨的抖出身上的棋子,若荊風雅不是故意而為之,他這輩子一定被天打五雷轟!

玄天弈好不容易抖下了身上的黑子,他瞥了一眼經過七拐八彎的廊道,終於走下長雲亭的風雅公子,那人,一襲白衣,墨色的發,青絲順直的流在背後,如畫的人,誰人敢想,他就是這天下人痛恨的風雅公子!

武林盟主沒想到,傳聞中的人,他竟是這般模樣,實在文弱得有些……太不像樣!

荊風雅懶散的依賴在軟榻裏,他看一眼站在下邊長得八尺有餘顯得有些過分高大威猛的武林盟主,這樣的人,果然是憑著身勢壓倒一切。

偌大的廳堂內,就這兩個人在對視,一個麵目嚴肅,他直視著坐上懶散的白衣公子;而那人,他白衣一身,那一襲長長的白衣,旖旎在軟榻上,流落在塵世間,成了紅塵裏徒有的顏色,白得純粹!

荊風雅道,“喬盟主,您要見我,眼下見過了,至於您的這把劍,風雅看過了,它確實是好劍,削鐵如泥,在此,風雅就此收下,您可回去了。”

荊風雅拿了劍,他站起身,修長的身影,長身玉立而起,他說完話,欲轉身走。

喬千揚錯愕瞬息,他道,“慢著。”

荊風雅回頭,“喬盟主,還有何事?”

“我來此是為容火家一事,現下,還懇請風雅公子,再提點一二。”

“嗬,難道,喬盟主還不懂滄海閣的規矩,我這裏,一個消息,五千兩銀子,當然,所有的消息,也要分大小之分,一般來說,大消息則以萬兩銀子定奪,而再重要的大消息,則以黃金定奪,不知,喬盟主,想要得到什麼樣的消息?”

“風雅公子,武林之事,可與你有關?”

“無關。”

荊風雅毫不遲疑的順口回答,這讓信心滿滿的喬千揚感覺自己的喉嚨仿佛被人扼住,世上怎麼還有這麼幹脆的人?

“難道,風雅公子想要看到天下大亂不成?”

喬千陽硬起頭皮,他不想就此泄氣,好不容易啊好不容易!

荊風雅轉過身來,他正視站在底下的人,他道,“喬盟主,天下安之,可有明君主之,天下若亂之,必是君主不正。”這是?赤果果的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