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動作微有些頓住,當他分好了藥材,轉頭道,“我去熬藥。”

荊風雅看也不看一眼,他踢一腳過去,他道,“玄天弈,你這是身懷愧疚嗎?”

玄天弈及時躲開了去,他道,“我對你能有什麼愧疚,你莫把自己太當回事。”

兩個人又並排而坐,他們看著那著藍色衣袂的身影,他飄然的衣擺,在火堆旁漂浮。

玄天弈道,“風雅,我若跟你說,事情全非我所為,你信不信?”

荊風雅看著遠處的人,他道,“就你這種白癡加無知,我料你也想不出這麼周密的計劃。”

玄天弈默不作聲,他拿過身邊的石桌上的酒杯,他淺酌一口,他猛然的提出一腳,當真是往身邊的人的傷口上踩。

荊風雅嗷叫一聲,他一掌將礙眼的人打飛,“玄天弈,你別讓我再看到你。”

言猶然才把藥罐裏的藥汁倒出來,當把好不容易熬出的藥丟下,他急著跑過來問,“怎麼了?”

玄天弈大笑著遠去,他道,“風雅,我們來日方長啊。”

荊風雅拿起桌上的酒杯往那黑色的影子離開的方向擲去,他踢起自己的腿看了一眼那紅腫的傷處,原本是傷的地方,眼下更嚴重。

言猶然將人抱起,他道,“先喝藥吧。”

荊風雅坐在床頭,他道,“怎麼,你就不想知道,我和他說了什麼?”

言猶然拿著一碗藥,他道,“那你和他說了什麼?”

荊風雅看著床邊的人,他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哼,我就道他身為堂堂男兒,卻雌伏於人家的身下。”

他邊說邊看著坐在床邊的人,言猶然吹了吹藥湯,他並未說什麼。

荊風雅在後來努力的回想著,他想從那些別忽略掉的細節裏,探究出全然一副不在意不關心任何事的人,他麵上的一絲一毫的異色。

可言猶然的臉上,無悲無喜,無怨無怒,他溫文笑言,他到頭,就為了完成另一個人的猜疑,便也甘願那般雌伏。

他道,“風雅,若這樣能解你怨恨,那我便給你。”

他躺下去的時候,荊風雅按住對方身子的力度未曾鬆懈,直到感覺對方放開全身心,他才鬆開自己的手力,然後,一切順其自然,既然情到深處。

那晚的意亂情迷,那晚的半推半就,說是欲擒故縱,怎麼說不是縱情而為。

荊風雅想不明白,兩個人怎麼會交纏成了這種關係。

玄天弈說,“我為了感謝你的友誼之恩,那把猶然兄送你也算是不薄。”

他道,“我知你為何轉移武林盟主的注意力,風雅,你是不是覺得,倘若被天下人知,容火家一案,若是我所為,我便無處容身,不管是朝廷,抑或是江湖,可你不確定,那些事,是否乃我所為。”

可玄天弈不會想到,自己的這一出鬧劇,會置言猶然於死地。

荊風雅沒言猶然的灑脫,是,後者承認了自己是滄海閣的閣主,也承認了他不是雲煙樓的少主,所以,把所有的榮光都扣到了該屬於的人身上。

他向眾人說起了過往,他唯獨沒有勇氣跟他告別。

荊風雅想不到,那個甘願雌伏於自己身下的男人,他不告而別,甚至,他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12

12、尾 ...

言猶然選擇了北上,隻因,楊祜琴出事消息傳來。

說起他和這位義兄的結拜,那還是他十七歲時候,當時獨自在外遊蕩的少年,沒見過什麼世麵,因此,遇見了同樣在江湖中流浪的楊公子。

楊祜琴以前擁有一身好武功,可惜,後來還是被自己的父親給廢了,老人家說,身為朝廷中人,不許與江湖中有任何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