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是幾個人,我的武功不好,就聽不出來了。”

魔教某弟子道:“我會一門小擒拿手,沒有內力,也勉強能用,隻是不能堅持太長時間。”

跟他一牆之隔的昆侖何太衝夫婦同時出聲:“我昆侖兩儀劍法的內功,就算沒有劍也可以用,內功可以暫時把兩人的內功合在一處傳遞給你,隻是……這不是一個屋子。”

魔教某來自厚土旗的弟子大喜道:“這裏土質較軟,我可以試著挖地道。可惜缺少工具。”

相鄰的屋子武當四俠張鬆溪便笑出聲:“他們搜兵器的時候,我藏了一把銅勺,可以扔過去給你……”

魔教又有人道:“不能打草驚蛇,最好調虎離山。到時候,我們這裏就可以弄出動靜,比如假裝暈倒,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鮮於通大喜總結:“那麼就是這樣了!一日後,酉時,峨嵋來送飯。那位厚土旗的兄弟挖了地道,昆侖二位從地道傳功,用擒拿手控製,這樣就打開了一個屋子……”

鮮於通的話突然一停。

他沒說出來的話大家也聽懂了。

這麼多人好似毫無猜忌的坐在一起談,可大家究竟不是一個派別的。爾虞和我詐才是江湖的主流——如果魔教那兄弟出去後不放正派的人呢?或者更險惡些,如果他們幹脆趁著正派中毒害了人呢?

殷野王一直都沒出現。他又開始琢磨了。可信不?看不出來啊!黃蓋也挨了一頓結結實實的打呢。

那聲稱自己會擒拿手的魔教兄弟是條漢子,聽出了正派的懷疑,卻是勃然大怒道:“你們若死一個,我絕不活著!”

兩派眾人都沒有出聲,各壞鬼胎轉小算盤。

殷梨亭沒太聽懂大家的話。他就沒怎麼聽著。殷梨亭前麵的建議,被大家一同肯定,殷梨亭才出江湖啊,心中特別興奮。一興奮了,就使勁地想,自己還能做出怎樣的貢獻。這會兒突然想到了——

殷梨亭大叫道:”我看過人家撬鎖。vvww,,"他四哥張鬆溪,深深地眯了下眼睛。

第85章 越獄之後

正邪兩派爭論了一夜,第二日日出的時候終於議定。

一番山盟海誓。各自打擾了天上百十來號神佛。

這幾十人裏麵,什麼信仰的都有,大家考慮的十分具體而深刻:如果哪一尊大能恰好出門不在家不能承接業務怎麼辦呢?於是能想到的,都念叨出來了。最後這名單足有好幾百位,人數比當年薑丞相封神那會兒都多。

空聞對殷野王道:“殷施主,既然商議出來了,老衲以為,還是早些行動?兵貴神速啊!“

殷野王滿肚子異議沒有表達,於是訂在了當夜酉時趁著峨嵋送飯的時候行動。

眾人做了這決定。心中都暗自鬆了口氣。雖然還沒徹底消除提防的念頭,可是總是輕鬆了幾分十幾分。

這一輕快下來了,另一種滋味也湧上心頭。新奇!多稀罕呐!跟邪魔/偽君子站在同一個戰線上,不是打架而是同進退。太新奇了。

這次兩邊帶的年輕弟子比較多。關於江湖恩怨什麼的,大部分的認識都是來自於師門長輩們講的那些。自身還沒有太多的體會。說到對手,其實內心的好奇心,更重一點。不然這幾間禁閉室的交情,也不會很快就融洽起來。

那麼下麵就是等待了。

大家也不聊天了,不口述著打牌下棋了,不怎麼關心點心食物了。都在側著耳朵聽某個屋子裏厚土旗的兄弟指揮著挖地道。又或者閉目養神模擬著晚上的攻守。還選出了耳朵最好使的,會傳說中“聽風辨器”這門可以用來做很多事情的功夫的人,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監聽著外麵的動靜。

監聽的兄弟聽見有什麼人走近,就扯了嗓子趕緊唱歌發信號,然後其餘人趕緊跟著放開嗓門大嚎,挖地道的眾人就趁著掩護停一會兒。那個信號是這樣的:“……我是個蒸不熟,煮不爛,捶不扁,炒不爆,響當當一顆銅豌豆!”

外麵兩個匆匆路過的峨嵋姑娘,一個麵露疑惑:“這些人怎麼這麼嗨?”一個麵露鄙薄:“你聽聽他們唱的什麼?好惡心的男人!”

唱歌的好冤枉。這歌在外麵是正當紅的流行歌曲呢。

話說這個法子雖然也不錯,可是時間長一些,就有點受不了。前麵說了,這屋子的位置比較通衢,人來人往,挺頻繁的。挖地道的一邊挖一邊停還沒什麼受不了的,負責監聽的兄弟被閃得都快幻聽了。這個工作原本就很緊張,壓力大啊,沒有多久就覺得耳朵裏嗡嗡都是雜聲了。於是隻好半個時辰再換人。負責的兄弟都是被攙下去的,一邊哆嗦一邊流汗啊。

大家合力忙了整整四個時辰,地道通了。

最好的是,沒有引起峨嵋注意。

其實大家這一天都比較緊張,就是不參與忙著挖地道的,也參與了打掩護呢。少數幾個才能注意到額外的情況。鮮於通就在心中暗自疑惑:怎麼本日外麵峨嵋經過的人,似乎顯得特別的多呢!

地道挖好差不多是未時。距離行動的酉初,還有大約兩個時辰。眾人都靜靜的等待著。隻覺得時間格外長。也沒什麼人說話,都在想自己的事兒呢。想法多的,比如殷野王,又趁此良機好好的糾結了一番。最後決定:就算我負人,不能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