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你死我活,哪有大將軍的氣派,八麵威風,氣吞萬裏如虎。”
“當將軍上戰場會很危險,葉家隻有你一個男孩,母親會不同意。”
“所以請姐姐把我說服母親。”
“這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差事,翔弟真會給我出難題。”
葉惠一邊跟兄弟聊著,一邊瞅著原野上的一群騎馬射箭的孩子,最大的恒廷都十六歲了,騎著一匹青驄馬,帶頭奔在最前,後麵跟著一眾兄弟。
六歲半小女兒楚喬,被父親楚瑜抱在懷裏,發著脾氣要跟哥哥們去射箭,被楚瑜一直好性情的哄著。
那一年她生下楚喬,正好輪到楚瑜控製身體,親眼看見心愛的女兒降生,沒讓大哥陪著對她來說有點遺憾,不過大哥對待楚喬根本是看做了血脈相連的孩子,又讓她感到欣慰。
今天是九月十五,等到了夜半,又該跟大哥聚首了!
葉惠想著想著眼底不覺濕潤起來,說到底比牛郎織女強很多,那對傳說的情侶一年才能隔著天河相望一次,自己隻有半個月的分別,上天已經在照顧她了。
而且楚瑜是一個不錯男人,她應該感恩的。
葉翔又跟姐姐聊了一陣,便被一個穿著鎧甲的十幾歲小姑娘叫著一同騎馬打獵去了。
葉惠認得那姑娘,名叫沈敏,父親是邊疆的守將,母親叫王小丫。
當年在萍州,她還跟王小丫有過一段知己之交。後來王小丫隨父親回到帝都,王德全就把女兒嫁給一個很有名的年輕武將,第二年生了女兒,叫沈敏。
這沈敏從小就跟男孩子一樣,愛舞刀弄劍。
但葉惠沒想到自家弟弟能跟她走到一起,怎麼說弟弟也比人家姑娘大了十幾歲吧!
用古代的話叫做吹殘幼苗,用後世的話叫做老牛吃嫩草。
“娘子,起風了,要注意身體。”
李偉晨拿了一件披風過來,披在妻子的背上。
“皇上呢!”葉惠問著,早晨就見皇甫澤端帶著一群武將往西山狩獵,這會兒這太陽都快落山還沒見回來,他都四十幾歲了,還像小年輕的一樣爭強好勝,好沒來由。
“皇上和秦公子已經回來了,帶著一群武將就在前頭的山坡上,他們兩個比所有武將都強,騎馬衝在最前麵,獵到了不少好東西,有幾條雪兔,還有一隻麋鹿。現在正指揮禦廚架火做燒烤,說是烤熟了鹿肉,親自給娘子送一條鹿腿過來。”
“說過多少次了,雪兔和麋鹿是珍稀物種,你們怎麼不知道愛護大自然?再一直獵下去,等到森林裏變得光禿禿,鳥鳴聽不到,動物影子都看不到,我看你們還怎麼活?”
葉惠蹙著眉,最近幾年她一直提倡保護珍惜野生珍稀物種,看來做得不夠好,連自家的人都不遵守紀律,何況外人。
李偉晨鬢角的汗流下來,他不認為獵幾隻動物就不對了,反觀妻子話挺雷人的,是雷人沒錯,妻子常用的口頭禪。他訕訕的道:“那個……娘子,我去看看孩子們都跑哪去了,你一個人先坐會兒。”
李偉晨生怕妻子再念叨,急忙找個借口躲開。
“這人怎麼回事,我才說幾句就不耐煩。”
葉惠有點著惱了,瞪著那個離開的北影,恨恨的說著。
“小姐要是覺得李公子討厭,等今晚輪到他侍寢時候,就派他冷涼板凳吧。”墨琪正在指揮一群太監支帳篷,聽見主人說話聲,走過來勸解。
墨琪這些年任大內總管,接觸人多了,說話辦事透著一股伶俐,不像當初那麼實心眼。
“墨琪,不如今晚由你今晚代替他的位置,來我帳篷侍寢,讓李偉晨趴到草地自摸去。”葉惠淺笑盈盈說著打趣的話。
“這可不行,小姐,李公子如今位列公卿,權利大的呢,小人的可沒那膽子搶李公子的好事,還不得被他記恨上。”
墨琪連連搖手,轉身又監視太監們幹活了。
葉惠對這二個男人有點惱怒,是不是她脾氣太好了,他們越來越不拿她當回事?還是夫妻做久了失去新鮮感,變成一件可有可無的玩具?
“敢不把我當回事!”葉惠一雙烏黑的眸子閃著兩簇火焰,咬牙道:“哼哼,從明天我就開始罷工,誰也不陪,半年不理你們,都讓你們當苦行憎去。”
此番發脾氣的話正好被兩個趕來的男子聽到,二人不悅的望著葉惠。
來的人是老十和老十一,兩人三十幾歲了,正是男人最具魅力的時候,成熟穩健,風度翩翩,走到那都能夠吸引女孩子的眼球。
但葉惠成天被美男子圍繞,不免對他們有泯然眾人矣的感覺。
老十一很不樂意道:“娘子是否因為明天輪到我們陪你,起了拒絕心思?”
老十也在皺眉:“娘子是不是覺得我們技術不夠好,還是嫌棄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