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姿姑娘的琴藝確實值得人欣賞,可是她的人品就不似琴聲那麼好了。”女子繼續開口說道,那語氣中似是有強壓著的憤怒與鄙夷。

“姑娘何出此言?”謝長君出聲詢問著,看著如今靜立一旁的柔姿,似是對什麼都不在乎了一般,但是那身影卻讓謝長君有絲心疼,特別是夜媚舞的那段話,直擊她的心靈,是啊,如果有的選擇,誰會願意出賣自己的禸體呢?

“初賽那晚,我看到柔姿姑娘動了文小姐的琴,之後文小姐彈奏的時候琴弦便斷了,這難道不是因為她動了手腳的緣故嗎?”女子定定的望向謝長君,以此來寄托自己的視線。她有點不敢去看夜媚舞的眼睛,因為那雙眼睛如此的通透,似乎是可以直接看到自己的心底,讓她無處遁形。

聽了那個女子的話謝長君不禁皺起了眉頭。初賽那晚她是記得的,文詩琦登台還沒有彈奏多久那琴弦便斷了,難道說,這件事情真的如剛才這位女子所說,是因為那架琴被柔姿動過手腳了嗎?

可是再看向那抹身影,她也不為自己辯解一句,就這麼靜靜的站著。一時之間,謝長君也不知道誰說的是真的,隻得把視線投向了夜媚舞。

而剛剛誇讚過柔姿的王樂師也把視線集中到了柔姿身上,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與不確定。他心中是不相信能夠彈出如此琴音的女子會是背後做那種事情的人。

夜媚舞看著文詩琦在聽到那女子說完那句話之後便一臉吃驚的看向柔姿,那表情中有震驚,有探究,有不可置信,還有著一絲委屈。她張了張嘴似是想要質問柔姿,但是,終究沒有說出什麼話,隻是垂頭站在一旁,臉上顯示出一絲悲戚的神色。

夜媚舞心中冷笑一聲,這文詩琦還真是挺會裝的,不知道她去參加奧斯卡頒獎典禮會不會拿一個小金人回來。

“姑娘是什麼時候看到柔姿動了那架琴的?”夜媚舞淡笑著詢問,並沒有因為眾人的表情而受到絲毫影響。

女子略一沉吟,依舊不看夜媚舞的眼睛。她開口道:“在開場表演的時候。”女子特意說了這個時間,是因為這個時候夜媚舞正在台上,必然不會知道自己去沒去過後台。

夜媚舞不置可否,繼續詢問道:“那架琴是放在什麼位置呢?”

“放在後台的梳妝台上……”女子說著,眼神中顯示出一絲慌亂。

“哦~”夜媚舞應了一聲,繼續問道:“那日後台可還有什麼人?柔姿姑娘又是穿了什麼衣服?”

女子神色微變,被夜媚舞接二連三的問題問的有些招架不住。她強穩住心神繼續說道:“後台沒有別人了,隻有柔姿姑娘。衣服,衣服……我忘記了。”

看著已經明顯慌亂的女子,夜媚舞再次微微一笑,後台一直都有自己安排的琴棋書畫四人在那看著,怎麼可能沒有人呢?隻此一句,就可見她並沒有去過後台。

不過,她也不急於點破,繼續開口道:“你怎麼知道她是柔姿姑娘的呢?”

女子眼眸一轉,瞥見了夜媚舞臉上的麵紗,忙欣喜的開口道:“那女子戴了麵紗,而這煙雨樓裏戴麵紗的一共就隻有三個人,當時你跟沈老板正在表演,那剩下的肯定就是柔姿姑娘了……”

女子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來更是明顯的底氣不足。夜媚舞微笑著看著她,這段話漏洞百出,連她自己都發覺了,更何況是台下那些見慣了勾心鬥角的世家公子呢?

文詩琦暗自惱火,自己怎麼就找了一個這麼不爭氣的丫頭來做這件事呢?好好的一場戲就讓她給演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