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開口吩咐道:“一會你去煙雨樓把小樂接來吧,就說夜老板要見她。”

小月點了點頭,表示知道。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多問。

“公主,太子殿下說讓您自己用早膳,他今日去朝堂拜見西文帝了,讓您不用等他。”替夜媚舞梳妝完之後,小月對著夜媚舞說道。

夜媚舞心中一喜,赫連逸辰也去早朝了?怪不得陌子邪要挑在今日將文丞相貪汙的事情說出來呢,有赫連逸辰這個南榮國的太子在場,這西文帝就算再不舍得文丞相,這處罰也不會輕了。

果然,朝堂之上,西文帝剛跟赫連逸辰寒暄完,便聽到京兆府尹開口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愛卿請講。”西文帝淡淡的看了京兆府尹一眼,語氣嚴肅的開口說道。但是心中卻有一絲忐忑。

這京兆府尹為人剛正不阿,誰的本都敢上奏,但是,今日赫連逸辰在場,他可不要說出什麼讓自己為難的事情才好。如此想著,西文帝不禁看了赫連逸辰一眼,赫連逸辰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旁聽的模樣,似乎對他西文國的事情沒什麼興趣,隻不過礙於麵子不好直接離開罷了。

“臣上奏文丞相貪汙一事。去年滄江水患,朝廷撥款五十萬兩白銀用於賑災,但是真正到達災區的卻隻有十萬兩,那剩下的四十萬兩皆是進了文丞相的府中。”京兆府尹渾厚的聲音回蕩在朝堂之上,絲毫不在乎赫連逸辰是否在場,當即便讓文丞相變了臉色。

文丞相心中緊張卻不敢多言,他怕京兆府尹手中真的有證據,他貪汙是真的,隻是當時自己很小心的把證據都銷毀了,應該沒有留下痕跡才對,難道還有漏網之魚?文丞相眼睛微眯,思考著對策。

西文帝麵色一沉,貪汙四十萬兩白銀,還是在滄江水患的時候,這件事情不容小覷。他聲音不禁又冷了幾分,開口道:“呈上來。”

京兆府尹用雙手將奏折舉過頭頂,皇上身旁的太監總管立刻小跑國來將那份奏折接了過去遞到西文帝手中。

西文帝翻閱著奏折上的內容,麵色一層層加深,眼中也迸發出怒火。看著西文帝的神色,文丞相心中一驚,看來真的是有證據了。

“文丞相,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西文帝壓抑著怒火,對著文丞相開口說道。

文丞相見狀忙跪在地上,神色悲戚的開口:“臣認罪。”

看著文丞相如此爽快的認罪,竟然沒有一絲辯解,西文帝也是愣了一下,心中的怒火似是無處發泄,但是,想到文丞相這麼多年來對西文國的付出,不由得再次詢問:“你認罪倒是爽快。朕想知道,朕如此器重你,你為何做出這樣的事情?”

文丞相向著西文帝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眼中蘊含著淚水開口道:“臣知道辜負了皇上的器重。隻是,臣的小女兒自幼便得了頑疾,臣遍訪名醫在去年才尋得醫治之法,無奈這醫治所需的藥材實在名貴,臣救女心切,才一時動了邪念,指染了救災的銀兩。”

“小女兒?”西文帝略有疑惑的開口。

看著西文帝疑惑不解的樣子,文丞相再次開口道:“是臣的庶女,文媚兒。因為自幼身體不好一直養在別院,直到她的病好了之後才第一次參加宮中的宴會,所以皇上應該沒有什麼印象。”

聽到文丞相提起文媚兒,西文帝的腦海中閃現過一個模糊的影子,但是卻清楚的想起了那曲《陽春白雪》。當日文媚兒的那曲《陽春白雪》帶給自己的震撼猶在耳邊,他還記得當日自己評價她“才貌雙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