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現在是不是很累?兒臣現在就來替父皇分憂,請父皇親自寫了這份聖旨,傳位於兒臣吧。”陌子陽從懷中拿出一份繡著飛龍的聖旨,那軸用的是上好的白玉雕刻而成,而那明黃色絲帛上的兩條飛龍栩栩如生,上好的金線以細密的針腳摻雜其中,讓這兩條龍看起來熠熠生輝。

“你倒是……準備的齊全,咳咳……”西文帝看著陌子陽拿出聖旨之後嘲弄的說道,聲音中還帶著難以掩飾的怒火。他咳嗽幾聲之後看著陌子陽,怒聲道:“可是,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坐得穩這個位子!咳咳咳咳咳……”

因為剛才動了怒,西文帝一下子咳個不停,剛剛平穩的呼吸再次錯亂,而他的喉間也不住的泛起血腥的味道。他用手捂住嘴,奮力的止住咳嗽,但是那血還是不斷的從他的指縫間流出,不一會就染紅了那早就血跡斑斑的被單。

西文帝看著那血,並不是觸目驚心的紅色,而是泛著讓人膽寒的黑色。

看著自己身上那條已經看不出原樣的床單,西文帝的眸中散發出一陣寒意。他抬頭看向自己的兒子,他竟然真的對自己下毒,這種殺父弑君的事情他竟然真的做得出來。

陌子陽被西文帝的視線看的渾身發寒,但是再看著西文帝因為咳嗽而不斷抽[dòng]的身體,他在心中暗罵自己的膽小。西文帝都已經是如此模樣了,他能如何奈何自己呢?

如此想著,陌子陽便越發大膽的攬著文詩琦走到了西文帝的床邊,將聖旨攤開放到他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西文帝開口道:“父皇,您的身體已經這樣了,就趕緊找出玉璽把這份聖旨公布吧。”

看著西文帝依舊生氣的不看自己,陌子陽冷哼一聲繼續說道:“別強撐著,父皇您身體都已經這樣了,還是不要追求太多東西。這西文國的江山跟美人,就讓兒臣替您照看吧。”

陌子陽說著還捏了一下文詩琦的下巴,那份輕佻之意,絲毫都沒有覺得他懷中的人正是他父皇的妃子,而他的那份表情,完全與一個市井流氓無異。

隨著陌子陽的動作,文詩琦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現在她是真的後悔了。這個陌子陽陰晴不定,而且對自己絲毫都沒有真心。若是當初自己在陌子陽追著自己的時候答應嫁給他做了他的正妃,或許他還能好好的待自己。

但是現在自己已經是西文帝的妃子,身體也早就並非完璧,如今陌子陽對待自己就像是一個玩物一般,絲毫都沒有尊重跟憐惜。文詩琦痛苦的想著,隻是,她卻不敢違背陌子陽,也不敢看向西文帝,隻得閉上眼睛來承受著。

看著陌子陽的動作,西文帝目光清冷,沒有再次因為他對文詩琦的調♪戲而動怒。他是一個帝王,女人對他而言隻是附屬品。他隻對一個女人付出了真心,卻沒有能力保護好她,那個人就是陌子邪的母妃。除了陌子邪的母妃,其他的女人對他而言都是一樣的。

“是你對朕下的毒?!”西文帝看著陌子陽冷冷的開口。雖然是問句,但是他卻已經肯定。若不是陌子陽,他不會看著自己吐血也如此的無動於衷,更不會如此巧合的出現在自己的寢宮裏。他進來的時候沒有人通傳,想必是早就將自己寢宮的人安排好了,這一日,他怕是經過了精心的策劃等待已久了吧。

陌子陽聽了西文帝的話之後目光之中有了一絲躲閃,但是他隨即又將聖旨向著西文帝的麵前遞了一分,強自鎮定的開口道:“是我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