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華森還想說什麼,風詩詩就在耳邊輕聲嘀咕:“放心吧,我哥槍裏沒子彈。”
華森翻了個白眼,這副總統是閑的蛋疼嗎?想要留住人不會直接說,大晚上的演哪出啊?!
“你不是已經走了嗎,還回來做什麼?”風飛揚抬起頭,邪魅一笑,手裏的槍輕輕敲了敲年年的小腦袋,做出要扣扳機的樣子。
看著年年在他槍下,應霓裳怒不可遏。“砰”的一聲,她猛將手裏的花瓶摔在地上,一地的青花碎片,“風飛揚,你這個暴君!你對隻貓都這麼下狠手,你不是人!”她吼道,又拎起展櫃上的另一隻花瓶,雙眼都紅了。
“哥,那對青花可是孤品啊!”風詩詩提醒愛收藏古董的哥哥,那還是一年前她幫哥哥去拍賣行拍下的,一對三千八百萬,貴著哩,現在就隻剩一隻了。
應霓裳將花瓶舉高於頭頂,鳳目瞪圓,“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放不放年年?”她雙手顫抖著,年年陪伴她四年,從合眾國到空港城,在她看來,年年不光是寵物,還是她的好朋友。
風飛揚冷笑出聲,放開了的年年。
“喵唔!”年年立刻從風飛揚膝上跳下,直奔應霓裳。
應霓裳一個激動,忙放下花瓶,彎下腰抱起受驚嚇的年年,“對不起,年年,對不起……”她真是太大意了,居然離開時把它給忘記了。
“咣當”一聲,橫放在地上的花瓶滾向前,撞在了茶幾的腳上,伴隨著“呲呲”的聲音,最後的這隻青花追隨它的雙胞胎——碎了。
風詩詩咬著自己的手指頭,心裏惋惜那三千八百萬就這麼沒了。
風飛揚板著臉,看著應霓裳的雙眼滿含深深的寒意。
應霓裳抱著年年看著麵前那堆碎片傻眼了,“我……不是故意的。”說完,覺得大事不妙,剛轉身要逃,風家保鏢竟然將門關上了,任憑她怎麼使勁,門就是打不開。
風飛揚起身走向她,一巴掌拍在她背靠著的門上,看著她畏懼的雙眼,問一旁的風詩詩:“詩詩,這對花瓶值多少錢?”
“去年值三千八百萬,今年至少增值了百分之二十。”風詩詩算起帳來毫不含糊。
三千八百萬!?應霓裳剛聽到這個數字就從頭涼到腳底板。靠,今天看來是被風家人訛上了!
“應霓裳……你賠!”暴君從來不放過任何一個壓榨她的機會。
應霓裳嘴角抽了一下,“沒憑沒據的,三千八百萬?”她眨巴著大眼睛:“請問你們說的陰幣嗎?”
“不好意思,嫂子,我說的是英鎊。”風詩詩彈了彈指甲。
兄妹倆一唱一和,這是要逼死她的節奏嗎?應霓裳看向華森,三千八百萬不知道對華家小少爺來說算不算是天文數字。
“那個,寶貝,我還是個學生,家裏不會一下子給我這麼多錢的。”華森愛莫能助,再說了,他旁觀者清,風家兄妹也不是真的要為難她,充其量隻是不想讓她搬出風家。
“可是……”華森還想說什麼,風詩詩就在耳邊輕聲嘀咕:“放心吧,我哥槍裏沒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