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留下清寒一人在庭院裏看著濃重的夜色,輕歎了一聲。
離梓軒自過來找清寒時便一直低著頭,除了那聲問候之外,幾乎沒有出過聲,他的心中此時亂成了一團麻,他不敢抬頭看師傅,也不敢出聲說話,就怕被師父察覺到了什麼。所幸師父被蘇蝶舞的突然消失給吸引住了注意力,顧著吩咐他們去找蘇蝶舞,這才沒有發現他的異樣。慶幸的同時,離梓軒心中還有一絲難受,看到師父那麼擔心蘇蝶舞,他就感到一陣不舒服。那個女人憑什麼讓師傅如此對她,師傅明明是他的……
”……“那種感覺又來了,大腦突然間不受自己的控製,體內像是有一個人一直在叫囂師傅是他的師傅是他的。師傅明明不是他一個人的師傅,為什麼那個聲音一直在腦中回旋,嘶啞的聲音帶著些許魔魅和誘惑,離梓軒情不自禁地就想聽從體內的那個聲音。
”砰。“鼻子上傳來的一陣劇痛將離梓軒的理智拉回現實,原來是他走著走著,不知不覺中就撞上麵前的一棵樹了,夜色過於濃重,再加上他的思緒都被剛才身體之內的另外一個聲音給引誘住了,並沒有注意到前麵有一棵樹。
離梓軒摸了摸被撞的已經發紅的鼻子,一個簡單的治愈術之後,鼻子又恢複成原本的模樣,隻是,他的內心卻再也恢複不到以前的那樣了。即使他再不想承認,他還是對他最尊敬的師父產生了那樣的想法,還不僅如此,他還想將他的師父一直綁在他的身邊,讓師傅成為他離梓軒一個人的。
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若是讓師父或是其他的師弟們知道了,不知道那個時候他溫柔的師父是否還能像以前一樣溫柔地對待他,那些崇拜著他的師弟師妹們,眼中是否還有一絲崇拜之情。
這種情況,離梓軒不敢想象,光是想到那雙溫潤如水的眸子裏從此充滿了深深的厭惡,他就已經受不了了,更不用說其他更加糟糕的情況了。所以他現在隻能將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給藏起來,藏的深深的,不讓任何人察覺。
但他有預感,他的這個想法總有一天會藏不住的,總有一天他這些難堪的想法終有一天會顯露出來,埋藏在心底的聲音終究會被其他人聽到,到那時,他那些不為人知的欲念與渴望,最終還是會浮出心頭,到那時,他又該如何……
浮屠城,百秀樓。
百秀樓是浮屠城內最大的青樓,這裏麵的姑娘比其他青樓的姑娘都要漂亮,琴棋書畫,聲樂舞蹈之類助興的節目也比其他青樓要好,隻是百秀樓內的消費水平比其他青樓要高上許多,一般人根本消費不起,所以來到這裏的大部分都是有錢的名商富豪,或是當地的官員大臣。但即使這樣,百秀樓依然是浮屠城生意最好的青樓,除了這裏姑娘的品質上乘以外,百秀樓還有一個吸引多數歡客來此的地方,那就是百秀樓每年一度的花魁大賽。
所謂花魁大賽,顧名思義,也就是百秀樓內的姑娘們比拚相貌和才藝,勝利者就成為百秀樓花魁。若是像這樣看各式美人們比拚才藝和相貌,隻能飽飽眼福,百秀樓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擁有那麼多客人。這場花魁大賽最大的亮點便是在花魁競選出來之後,將會進行下一項,也就是花魁的初夜拍賣。
百秀樓既然是浮屠城的頭號青樓,那百秀樓的花魁必然是豔冠群芳的絕色美人,因此,每年到百秀樓的花魁大賽的時候,百秀樓裏必定是客滿為患,有錢的人想要拍下這百秀樓的花魁,與之共度春宵,沒有錢的人自然就來湊個熱鬧,順便飽飽眼福。
今日便是百秀樓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和以往的花魁大賽那天一樣,百秀樓內人滿為患,在通向二樓貴賓包廂的樓梯口,一個老鴇打扮的人正忙著攔住一群想要上樓的富商大賈們“劉老爺,李老爺,陳少爺,真是對不住,我們這裏的包廂已經滿了,隻能委屈你們到一樓坐一會兒。”老鴇諂媚的笑著,臉上的白粉都快被她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