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法秘籍,她已經讓青梅給貼身收起來了,紀芙茵坐下來,接過落玉遞來的茶輕抿一口,這才不急不慢地開口道:“瓊姨娘,就算是有賊,你安安靜靜進來也不遲。再說了,咱們府裏什麼時候有家賊了?那家賊又偷了什麼東西,你先說給我聽聽。”

“如果丟了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那就算了吧,要是真有賊的話,怎麼不來偷仁安院裏的東西,偏偏要去你的地方偷?現在一天到晚去到你那裏的人也沒幾個,東西要是丟了,是誰拿的豈不是太容易被發現了麼?”

“太子妃有所不知,那賊根本就不能算是偷,已經稱得上是明搶了!”孫妙瓊含著淚,咬牙切齒地把斷了三根手指,已經腫成了蘿卜一樣的手舉了起來,“那賊就是用這種逼迫的方式,硬是把妾身給搶了!”

看到孫妙瓊那腫到不堪入目的手指,紀芙茵這才明白了過來,為什麼她會那麼痛快就把真的東西給交了出來,像孫妙瓊這種嬌生慣養長大的,也難怪受不了。

紀芙茵的眉心皺緊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瓊姨娘怎麼不先去找大夫瞧瞧?”

“妾身是怕來晚了,那賊就跑了!”孫妙瓊惡狠狠地盯著紀芙茵身後的落微,“太子妃的仁慈之心,可一定要小心不要被別有用心的歹人給利用了啊!落微姑娘,太子府收留了你,你就是如此恩將仇報的麼!?”

“昨晚我怕你會殺了我,所以才假裝沒有認出你來,可你在靠近我的時候,你身上的香氣,我是認得的!那香味,跟你用在身上的是一模一樣的!你還有什麼話可狡辯!”孫妙瓊厲聲道,“太子妃,您可一定要嚴懲啊!”

“這賊丫頭,一定是嫌做奴婢不自在,動了要逃跑的念頭,所以才會去妾身那裏,搶走了不少值錢的東西!這種恩將仇報的惡奴,太子妃你怎麼能放過她!”

“哦?”紀芙茵微擰了眉,看向了落微,“你是說,是我的人,在昨天夜裏去打劫你的東西?那瓊姨娘你都丟了什麼?”

“妾身……妾身丟了不少銀票!現在一定是被這個賊丫頭藏在她自己的房間裏了!太子妃您可不能姑息養奸呀!”孫妙瓊狠狠地說道,又用力瞪了一眼落微。她並不知道落微同紀芙茵之間的事情,她隻是認定了落微是趙洛之的人,是來替他搶那本兵法秘籍的。

落微來到太子府裏麵也不過就是短短十幾天的日子,孫妙瓊認準了紀芙茵不會護著一個剛來不久的奴婢,這才想出了這樣的一個法子,不說自己丟了那本秘籍,而是慌成丟了銀票,這樣一來,紀芙茵就必定會下令給落微搜身搜房。

到時候,隻要在場的自己或者翠環,趁著別人搜房亂糟糟的時候,找到那本秘籍藏起來,再將銀票調換在藏秘籍的地方,這樣一來,就既能找回秘籍,又能落實了落微偷盜的罪名,到時候要怎麼收拾她,自然有紀芙茵來替自己出手。

隻要是紀芙茵替自己解決了落微,到時候趙洛之就算打聽起來,這件事也跟自己沒有關係,所以的責任都在紀芙茵的頭上,趙洛之就算是想要怪罪,也怪罪不到自己的頭上。

但令她沒想到的是,紀芙茵在聽完這些時候,並沒有對落微做出任何處罰的舉動,而是狐疑地看著自己,慢慢開口道:“瓊姨娘是不是太過驚慌所以搞錯了?昨兒晚上我有些不舒坦,時常醒來要茶喝,人也睡的不夠踏實,落微可是伺候了我一整晚。”

孫妙瓊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了,“……太子妃,妾身絕對不會搞錯的,那人就是落微姑娘!”

“那你的意思是我搞錯了?”紀芙茵的臉上頓時露出幾分不悅,“昨天晚上我著了涼,睡的很是不安穩,稍有什麼響動就會醒,落微這丫頭,的確是守了我一夜的,我是太子府的當家主母,難道你懷疑我還會刻意包庇一個手腳不幹淨的丫頭!?”

“妾、妾身不敢,可是妾身昨天嗅到的香氣,明明白白是同落微身上的一模一樣的,這又要作何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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