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我們四個都會死?”紀芙茵笑了笑,“沒錯,如果是你們兄弟二人聯手,落微她的確鬥不過你們,可若是不管不顧,從你們的手中逃出去,這點對於落微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如果你要殺了我,落微也沒有救下我的本事,與其耗在這裏白白犧牲,不如一個人殺出重圍,回去太子府,把我是怎麼死的告訴太子。到時候,太子自然有法子給你們安上一個罪名,讓你們趙王府滿門抄斬,如果不信的話,你們大可以試試看。”

落微以一人之力,可以擊殺九名死士,這樣的身手,想要從他們的眼皮底下逃跑太容易了,趙炎揚的動作頓時停頓住了,目光威脅地看向紀芙茵,“你難道就不怕死?”

“怕有什麼用?難道我怕到痛哭流涕,你就會放開我?比起死,我更怕沒人給我報仇,死有什麼可怕,就算是死,也要拉著我的仇人一起死,等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新仇舊恨一起還就是。”

紀芙茵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令趙炎揚忽然感到一陣寒意竄上了後背,他看的出來,紀芙茵沒有在撒謊,今天,要麼痛痛快快殺了她,可代價卻是要整個趙王府的人都要給她陪葬,要麼……就隻能放了她,自己眼睜睜的等死……

趙炎揚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心裏已經將紀芙茵給千刀萬剮了不知道多少遍,可是手上的動作,卻連一絲都不敢亂動了。

這女人真的是有夠毒辣,給了他們一個二選一的選擇,可他們不管是選擇哪一個,趙炎揚的下場都是一個死字!

現在如果衝動的話,顯然是最不明智的,趙冰夷給趙炎揚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放下手裏的短劍,他們現在如果來硬的,落微一旦跑了,明天等待趙王府的就是滿門抄斬,距離明天還有幾個時辰,倒不如趁著現在,先拖延一下時間。

等到紀芙茵她們放鬆了警惕,到時候,他們在暗處,先想法子把落微給控製住,然後一切就都可以有轉圜的餘地了。

看到大哥的暗示,趙炎揚咬咬牙,收起了短劍,“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我這條命,明天回到宮裏,你隻管讓帝君拿去就是!但這件事跟趙王府無關,我可以死,可太子妃卻不要再牽扯到趙王府其他的人!”

趙冰夷也做出一副捶胸頓足的心痛模樣,“三弟,你當真糊塗呀!太子妃,長兄如父,三弟他做出這種事,我這個做大哥的也推卸不了責任,明天一早,我必定會跟你一起,押著我這個不爭氣的三弟,去向帝君親自請罪!”

“慢著。”看趙冰夷和趙炎揚要離開,紀芙茵忽然喊住了他們,用另一條完好無損的手臂,掏出了一瓶藥丸,示意青梅從裏麵倒出兩粒來,捧在手心,“有了前車之鑒,這漫漫長夜,我實在不得不防,如果二位真的再沒有別的心思,這藥丸……就請吞下去吧。”

趙冰夷二人的臉色齊刷刷一僵,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紀芙茵會提出這種要求來,看著那兩粒藥丸,趙冰夷二人滿臉狐疑。

“你們隻管放心,這東西不會毒死你們,隻是會在暫時封住你們的穴道,起到一個麻痹的作用,效果也不會太長,最多就隻有四個時辰。”紀芙茵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兩個,“要麼,把這藥丸吞下去,要麼,我現在就可以讓落微一個人回去太子府。”

這赤-裸-裸的威脅,趙冰夷二人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一人拿起一粒,含在口中,本來打算在舌頭下麵含一會兒,等到她離開了就馬上把那藥丸吐出來,沒想到那藥丸竟然一接觸到他們的舌尖,就在瞬間化成了水,想吐都沒有法子吐出來。

更何況,紀芙茵還半是威脅半是引誘地又同他們說了幾句話,口水不能吐出來,那二人也隻能眼睜睜地,感受到自己身體一點點地變成沉重疲遝了起來……

隻要把這威脅最大的兩個人給控製住了,跟著他們一起來的那些守衛還有趙悠霖,落微是絲毫不會放在眼裏的。

等到走遠了,趙炎揚才喉嚨幹澀地吐出來一句,“現在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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