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故意,我自有證據。”紀芙茵道,“你說是與我的婢女比試,可我婢女擅長用長劍,三公子你往常用的也是長劍,怎麼偏偏在傷了我的時候,用的卻是你袖中珍藏著,極少外露的短劍呢?”

趙炎揚麵上的神情更是委屈了,“太子妃當真冤枉我了,我事先的確有柄心愛的短劍,可是它早就已經丟了,我甚至都沒有把它帶來都城,又如何能用它傷到了太子妃您呢?”

早就料得到紀芙茵會這麼說,因此在回來的路上,趙冰夷早就然他把那短劍丟到了一座湖水當中,現在就算是把他們的住處掘地三尺,也絕不會找得出那短劍來的。因此趙炎揚就一口應允了下來。

“你們兩個,一個是刻意為之,一個說是誤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帝君沉著臉,看向趙炎揚,趙王爺的這個最小的兒子,的確是頗具將帥之才,可惜性格太過衝動,隻適合紙上談兵,不適合親自領兵作戰。

“回稟帝君,實情並不像是三公子說的那樣,到底是因為什麼,就連臣妾也覺得納罕。昨兒本來是一同去遊玩狩獵,誰知中途,三公子竟然談論起了太子,而且話語之間,處處都透露著對太子的不尊敬。”

紀芙茵說道,“臣妾是太子妃,倘若有人要汙蔑太子,臣妾自然是會當仁不讓地嗬斥製止,誰知臣妾這一舉動,竟然就惹怒了三公子,非但惹得他說了更加許多汙蔑貶低太子的事情,反倒還口出狂言,說公子就連其他幾位皇子的手指頭都比不上。”

“侮辱太子,就等於侮辱帝君,侮辱了整個皇家!臣妾當時便有些動怒,當即就有些氣憤地嗬斥了三公子,誰知三公子竟然惱羞成怒了起來,拔劍就對準了臣妾的喉嚨,如果不是臣妾的婢女眼疾手快,將那劍給擊偏了,臣妾現在怕是早就要魂歸黃泉了!”

趙冰夷眉心一緊,帝君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太好看了,當即便輕咳一聲,“太子妃此話怎講?當時我們可都是在場的,誰也沒有聽到三弟說過一句汙蔑太子的話語,三弟誤傷了太子妃,太子妃心中不忿這倒是無妨,可也實在不需要如此汙蔑三弟才是。”

“你們都是三公子的兄妹,你們當然不會說出實情。”紀芙茵看向帝君,字字鏗鏘,“臣妾所言句句屬實,相信帝君一定可以分辨真相,還臣妾一個公道的!”

帝君的神色已經變得有些微妙了,這趙家三公子的囂張,他也是有所耳聞的,隻是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當下又是需要趙王府的時候,如果如此草率就定了罪……可看紀芙茵身上的傷和太子的態度,這二人也不像是在撒謊……

就在帝君正思量的時候,先前派去搜趙炎揚住處的人已經回來了,在通報過後,就看到一名公公步伐迅速地走了進來,恭敬道:“回稟帝君,奴才已經把趙三公子的住處搜了個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短劍。”

趙冰夷的眼底立即露出一絲放心了的神色,趙炎揚更是麵有得色,剛才紀芙茵口口聲聲說是他用自己的短劍傷了她,現在又找不到什麼短劍,現在帝君怕是不會相信她的了。

但沒想到,那太監竟然一拱手,又繼續說道:“可是……奴才卻在趙三公子的住處,發現了另外一樣東西,這東西……不像是趙三公子的。帝君讓奴才去把可疑的東西拿回來,奴才心想著,還是要拿來給帝君看看的。”

說著,那太監就示意身後跟著的小太緊走過來,手裏端著的托盤上放了一樣東西,是一隻荷包,荷包半新不舊,可是上頭的刺繡功夫一看便知了得。

看著那荷包,趙炎揚看了半晌也沒想出來是誰的,隻當是從前住在那裏的什麼妃子宮女留下的,不料,在拿著荷包細細看過之後,帝君的眼中卻露出了一絲明顯的殺機。

隨即,帝君擺擺手,示意太監把東西先放到一旁,端詳著趙炎揚,又看了看趙王爺,忽然猛一拂袖,“趙王,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朕讓你們入宮,是為了讓你們幫國家退敵,可不是讓你們來冒犯太子,又刺傷太子妃的!”

“此事是趙炎揚一人所犯知錯,趙王府可以不被牽連,隻是他——朕卻饒不得了!來人,給朕把趙炎揚拉下去,即刻腰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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