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太子妃說有要事要見您。”

剛才才讓她去秘密處決了趙綠蘿,怎麼現在就有要事要來找自己?看來畢竟是年紀太輕,像這種事情做起來還是不能夠得心應手啊。太後擱下佛經,點點頭,“讓她進來吧。”

聞言,唐姑姑立即走了出去,不多會兒,就見到紀芙茵從外頭快步走了進來,行了一禮,隨即便向往常那樣站在了太後的右手邊,可是太後此刻的注意力卻並不在她的身上,而是陰冷地注視著一進門之後,就跪在那裏的那個人。

看到太後麵色陰冷,一言不發,紀芙茵輕聲道:“太後娘娘,臣妾原本是要按照您的吩咐,送罪婦趙氏上路的,可是她說自己是有冤屈的,還說一定要見到太後娘娘。”

太後的唇角緊緊地抿了起來,目光斜斜地看向紀芙茵,“什麼冤屈是一定要見到哀家才可以的?而且,有什麼冤屈,現在重要嗎?”

太後的話語不輕不重,可是卻不難讓人聽出她話語裏頭的責備之意,紀芙茵微微一附身,“如果是其他的冤屈,是不重要的,可是這件事,著實事關重大,臣妾不敢擅自頂多,隻能交由太後娘娘處置。”

聽她這麼說,太後眉心緊了緊,將信將疑,又帶了幾分厭惡地看向趙綠蘿,“你有什麼冤屈,非要見到哀家才能解決?”

“回稟太後娘娘,奴婢一人冤屈事小,大業若是因此而淪陷亡國,可就是事大了!”趙綠蘿的身體有些微微發抖起來,可一想到紀芙茵今天告訴自己的話,咬咬牙,做出一副無所畏懼的事情來。

“荒謬!”太後震怒,抬手一揚,上好的細瓷茶盞瞬間被摔成了碎片,緊抿在一起的唇因為憤怒而顫抖著,“大業如何會淪陷亡國!唐姑姑,給她掌嘴!”

“太後娘娘,臣妾看她說話間底氣十足,說不定當真是知道些什麼,就算是太後娘娘動了怒,等到她把話說完再懲罰也不遲。”紀芙茵同太後說道。

“奴婢說的沒有錯,如果太後娘娘還有帝君,仍是被蒙在鼓裏的話,不出三月,大業必定亡國!”趙綠蘿抬起頭,目光犀利地看向太後,“太後娘娘難道就不好奇,昭明的長公主,為什麼會突然來到大業嗎?”

“你都知道些什麼?統統都說出來,告訴哀家。”太後陰沉了臉,抬手製止了唐姑姑那即將打下去的一巴掌。

趙綠蘿的心提了起來,接下來說的話,事關她的生死,她絕不能,絕不能在此刻,露出半分怯意!

“奴婢可以告訴太後娘娘,但這件事,奴婢不能白說。奴婢要太後娘娘答應,在奴婢說出這件事之後,可以恢複奴婢的郡主身份,過往之事也都既往不咎,否則的話——奴婢一定會把這個秘密帶到墳墓當中去,在地下等著看大業淪亡的那一天!”

太後的眉梢抽動了一下,視線凝視著跪在不遠處,正同自己對視著的紮綠蘿身上,半晌,久的趙綠蘿都已經快要撐不住露出怯意的時候,卻聽到太後緩緩開口說道:“你是想要來跟哀家做一筆交易了?”

“這筆交易,哀家也不是不能跟你做,但是哀家必須知道,你所知道的那個秘密,究竟是不是值得哀家來跟你做這筆交易。”

趙綠蘿心頭一鬆,後背滲出的冷汗已經將自己最裏麵的衣裳給濕透了,但太後這麼說,無疑就等於是同意了,要跟她來做這筆交易了。

“太後娘娘有沒有想過,就算是昭明現在已經有能力侵吞掉整個大業,但是應該也不至於狂妄如此才對?兩國交戰,就算是實力相差再懸殊,贏得一方,也要損傷極大的元氣,。”

“更何況,如果隻是為了擴展版圖,昭明大可以選擇與其毗鄰的永安國,永安物資豐饒,可國力卻要比大業弱上許多,同大業比起來,永安無疑是一個更好的選擇,可昭明卻認準了大業,這一點,太後娘娘就沒有想到過可疑之處麼?”

趙綠蘿在袖中攥緊了拳頭,按照紀芙茵先前教給她的,一字一句地說道,“那時因為昭明清楚,雖然大業的國力同自己相比較不會弱上太多,可是,如果他們來對大業進攻的話,一定會隻贏不輸,值得為此搏命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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