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茗休……”
走廊裏雖然有感應燈,但整體的光線依然不太明亮。
餘霽丹在近在咫尺的距離中注視著李茗休的眼睛,她抿著唇角:“你覺得自己的口才很好嗎?
你覺得就憑著這麼幾句話我就應該給你一個‘刑滿釋放’的時間嗎?
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花言巧語了,你是個騙子!騙子!大騙子!你把我當成個大傻子一樣騙得團團轉——”
在餘霽丹還在滔滔不絕的時候,李茗休將自己的嘴唇按了上去!
一大串指責的話語湮滅於唇齒之間。
這次的吻絕不等同於以前的,如果以前是和風細雨,那麼這次就是狂風暴雨。
帶著巨大的侵略性和征服感——
甚至帶著成年男女之間的情與欲……
“唔唔唔……”
餘霽丹從喉中發出難耐的聲音,她從抗拒,到迷茫,到順從,再到細微的沉淪……
這個吻結束的時候,餘霽丹的目光甚至都開始渙散了起來……
李茗休伸手擰動餘霽丹身後鑰匙孔中的鑰匙。
“哢噠——”一聲,門鎖開了。
等到李茗休將她用“公主抱”的姿勢打橫抱起,並用腳踢開門,餘霽丹才找回剛才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裏去的理智。
她張開嘴,一口咬在了李茗休的臂彎上。
李茗休吃痛地皺了皺眉。
但他依然沒有放下她。
“李茗休!明明是你自己做錯了事!能不能有點犯錯人的態度?
你能不能要點臉?
!”
李茗休微微低頭,蹭了蹭餘霽丹的臉:“如果我要臉,你就能原諒我的話——”
餘霽丹大罵道:“你他媽做夢吧!”
“所以咯~”李茗休又蹭了蹭懷中人的臉,了一個簡直把“不要臉”發揮到極致的理論:
“我要臉,你也不會原諒我,那我還要臉幹什麼?
賣錢嗎?
我又不差錢,還不如直接不要臉,不定還能讓我追回老婆~”
“李茗休!你……你不要臉!臭不要臉!”
就算是女人,餘霽丹好歹是也職業警察,專業能力毋庸置疑,她和李茗休過了好幾招,終於從他的懷抱裏翻騰了出來。
餘霽丹將李茗休給推出大門外,指著他的鼻子:“你這個大騙子,以為幾句好話我就能原諒你了?
!當然,如今你已經今非昔比了,可能等著嫁給你的女人能從這裏排到安門呢,你看誰好就去找誰好了,我不會給你擋道的……”
她越越生氣,又往門外一指:“你滾!現在已經臘月了,也不是八月可以給你下雪,所以老爺不會原諒你這個愛情騙子、婚姻騙子,那就不要指望我能原諒你!我!不!會!原!諒!你!”
完,她用力一關門,直接把李茗休給關在門外。
然後餘霽丹便順著大門慢慢地滑坐於地板上。
她大聲地哭。
每一個哭聲都像幾千萬個尖針在李茗休的心髒最柔軟的地方刺。
火辣辣的生疼。
疼得他呼吸困難,疼得他快直不起腰。
他到底在做些什麼?
他怎麼能讓他的老婆這麼哭?
他怎麼可以讓他的老婆哭成這樣?
餘霽丹一邊哭哭唧唧一邊罵罵咧咧:“騙子……李茗休,你是騙子……你騙了我……”
她哭是因為生氣。
生氣一半是因為李茗休,另一半卻是因為自己。
她氣自己——
李茗休明明是個十惡不赦的大騙子,她也下定決心要和他“完了”,可她一被他吻,就失去了理智。
她可真是沒出息!
李茗休輕輕地叩門:“丹丹……丹丹你不要哭了,都是我錯,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出氣吧……”
餘霽丹不理李茗休,依然“哇哇”大哭。
過了許久,李茗休蹲了下來,和餘霽丹在門裏門外保持同一個水平線:“老婆,如果老爺原諒我了,你會原諒我嗎?”
“嗝——”
正在“哇哇”大哭的餘霽丹被嗆得直接打了個嗝。
又又又……又要出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