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餘霽丹問明白林歲歲的人生究竟是怎麼刺激的,她桌上的辦公電話就響了起來。
餘霽丹接起:“喂?”
“副指導員?
大廳有人找。”
“好。”
餘霽丹掛了電話之後,直接走了出去。
午休的大廳之中空無一人。
見餘霽丹出來了,旁邊辦公室的輔警打開門,:“副指導員,找你的人在外麵等呢……”
餘霽丹點了點頭,直接走到派出所的大門,才見到人影——
幾輛世界級豪車整齊劃一地停在派出所的門口。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餘霽丹立馬警惕起來。
從打頭的一輛車裏下來三個男人,一個看起來像是秘書,另外兩個看起來像是保鏢之類的。
那位帶著眼鏡、衣冠楚楚的秘書走到餘霽丹的麵前,恭敬地鞠了一躬,微笑道:“餘姐,我們老總有請,您請上車吧——”
然後其中一個保鏢打開了車門,另一個保鏢站到了餘霽丹的身後。
餘霽丹一動未動,冷靜地:“這位先生,你們也應該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處吧?
身後就是派出所,我身上穿著警服,你們這樣公然請人合適嗎?”
“餘姐,想必您誤會了——”
那位秘書又向前走了一步,站在和餘霽丹不足半米的距離了一句話,隻有這麼一句話,便讓餘霽丹上了車。
他:“我們老總姓李。”
——
一處地處市中心的高檔大廈。
大廈的門口人潮湧動。
秘書和幾個保鏢帶著餘霽丹進入大廈:“老總今正好在這接待中東的合作夥伴,所以就隻好委屈餘姐先在咖啡廳裏等候了。”
餘霽丹皮笑肉不笑的:“您的哪話,見外了。”
在去往咖啡廳的途中,餘霽丹有些後悔沒有換了警服再來。
一身正氣的警服,在商務中心未免太格格不入了……
所謂的咖啡廳,基本上沒什麼客人,也不是營業性質的,供給員工們工作放鬆的地方。
即便不是營業性質,不管是從外表看還是從內部看,都是鑲了金的——硬件軟件都可以完爆京城絕大部分咖啡廳了。
餘霽丹被請到了一個包廂中。
從裝修風格來看,這間包廂就是用來商務會談的……
餘霽丹坐了下來。
她摸出手機,想給李茗休發一條短信。
但還沒等她編輯好內容,包廂的門便被推開了——
餘霽丹抬眼望去,愣了一下。
如果她不知道走進來的男人是誰,那麼她也太沒有常識了。
但凡平時會關注財經新聞的,都不可能不認識他!
——他是李時鴻。
李茗休的父親!
餘霽丹站了起來。
李時鴻上下打量了一下餘霽丹,隨手一指,“坐那兒吧。”
餘霽丹慢慢地坐了回去。
包廂的門已經被門外守候的保鏢給關上了。
李時鴻坐在餘霽丹的對麵,從他的口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知道我是誰嗎?”
餘霽丹:“……”
不管出於什麼角度,她覺得現在她都應該打招呼叫人。
可是叫什麼呢?
伯父?
明明不是伯父啊……
父親?
……太可怕了吧……
最後她擇中的選擇了個絕不會出錯的稱呼:“李總。”
她再次站起身:“初次見麵,請——”
“初次見麵?”
李時鴻冷冷一笑,“我們不是七八年前就見過麵了嗎?”
餘霽丹愣愣地“啊?”
了一聲。
李時鴻掃了餘霽丹一眼,又冷笑了一聲:“我是真的不懂,你這個無情,記性還不好的女人,到底哪裏配得上我兒子的一往情深?
到底哪裏值得我兒子為你毀了他自己的大好人生?”
“他的一生原本注定是人上人,可他卻為你奉獻了他最好的年華……你知道六年對於一個二十多歲的人來有多麼珍貴嗎?
更不要那個人是李茗休!是李家和賀家的孩子!是我和他外公寄予厚望的孩子!”
李時鴻的話對於餘霽丹來仿佛是晴霹靂!
“毀了……?”
餘霽丹栽回座位上,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李時鴻,難以置信地,“茗休是我的丈夫,我沒有毀他,我怎麼可能會毀了他……?”
“好啊,既然你不想承認,那麼我就來幫你回憶回憶——”李時鴻的指尖微微摸著下頜,挑起視線,近乎是居高臨下地斜視著餘霽丹,“從哪裏開始呢?
這還真是個又臭又長的故事。
那麼……我們就從我兒子是怎麼為了保護你而獲罪入獄的開始?
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