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她隻能她不討厭他。
可如今仔細回想，她對他真的隻是不討厭而已嗎？
如果她不是早已偷偷喜歡了他，會約他出來嗎？
甚至還在他通知她失約之後還傻乎乎地一直站在原地等他嗎？
當李茗休開著飛車從遠方出現的時候，酒店早已打烊。
昏暗的路燈淺光中，他一眼望到餘霽丹踢著石子委屈的側影。
想到她一個人在冬季的寒冷夜晚，孤單單的等著他，他的心早就柔軟成一片了。
李茗休停了車，連車鑰匙都沒拔就跳下車，飛快地衝過去，從背後將已經凍得渾身冰冷的餘霽丹抱進懷裏，他低聲在她耳邊輕聲的呢喃：“對不起，對不起……”
餘霽丹在李茗休寬厚溫暖的懷裏安靜的不動不鬧，隻是乖乖的讓他抱著。
一分鍾之後，餘霽丹掙紮開來，轉過身麵對著李茗休。
李茗休直愣愣地盯著餘霽丹的眼睛。
淡淡的銀月光灑下，那眼中仿佛有萬丈星光閃爍。
他能感覺到自己劇烈的心跳，那是他愛的女孩——
他輕輕笑了笑，故弄玄虛地：“作為補償，我為你準備了一個禮物。”
餘霽丹挑了挑眉：“什麼啊？”
“你閉上眼睛。”
餘霽丹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如果是後來被李茗休套路多了的她，一定會立刻推開他有多遠跑多遠，可那個時候她實在太嫩了……
於是她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一個又軟又潤的東西輕輕覆上了她的嘴唇。
那是一個吻。
初吻。
他的初吻。
她的初吻。
他們的初吻。
李茗休沒有給餘霽丹重複有關他們第一次接吻的細節——他知道她肯定不會忘記的——他笑了一下，頗具惡意的：“我們第一次接吻你覺得久遠，那我們第一次做愛不久遠了吧？”
餘霽丹：“……”
原來在這裏等著她呢，太沒品了啊！
“還記得那是什麼時候嗎？”
餘霽丹假裝放空，無視他。
可李茗休顯然不準備放過她了，他不依不饒，故意壓低嗓音：“嗯？
什麼時候？”
“忘記了！”
李茗休低笑了一聲：“真的忘記了嗎？”
餘霽丹細聲細氣：“忘記了……”
李茗休眼睜睜地看著餘霽丹的耳尖越來越紅——
他突然覺得沒事逗逗老婆可真是一件有趣的事
“看來我的丹丹記性屬實不太好啊……”李茗休意味深長地拖長了尾音，“那麼我來幫你回憶回憶——”
“我們在美國舉辦‘目的地婚禮’的最後一站，那晚上，我洗完澡出來，你已經躺在床上等著我了……”
“我沒有！”
李茗休無視餘霽丹的抗議：“是的，你當時雖然在裝睡，但我知道你其實是在等我，因為我毫無障礙地就脫掉了你的浴袍，唯一的一層浴袍，然後我吻你的臉、你的唇、你的脖頸、你的鎖骨、你的……”
餘霽丹趕忙打斷：“不要再了！”
李茗休根本沒有想停止的意思，繼續道：“我第一次聽到你那樣的哭聲，那哪裏是在哭，分明是在撒嬌——你又哭又罵又求又叫，簡直讓我發瘋……”
“你這個湊流氓！”
餘霽丹不停地擰李茗休的大腿，“不要再了，叫你不要再了……”
男人瘋起來可真夠……瘋的……
就算身體不行動，口頭也能開車的……
餘霽丹不滿地嘟囔：“是啊，我們的初夜很美好，當然了，我們的每一次都很美好，可是有什麼用呢？
這麼久了我連個孩子都懷不上……”
李茗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事在人為嘛……”
“你總是一點都不著急。”
餘霽丹生氣地又往李茗休的懷中拱了拱，不想再和他打嘴炮了，直接閉上眼睛，進入補覺模式。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餘霽丹早已沉入夢鄉。
李茗休將懷中的大寶貝抱得更緊了，輕笑道：“你現在手感這麼好，造福的是我，簡直快活似神仙，我怎麼舍得讓你現在就懷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