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沒有,這點酒不算什麼,”他舉起杯子又抿了一口:“醉不了的。”
昏暗的燈光下喝得微醺臉上帶上了紅暈的衛寧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嫵媚之感,明明是個男人,一顰一笑卻自有勾人心魄的力量,身邊的人看著有些口幹舌燥,不易察覺地往他更靠近了一些,再次給他倒酒:“我以為你心情不好。”
衛寧笑了笑,心裏不痛快倒是真的,已經不知道第多少次了,從睡夢中醒來,夢到年少時的那些往事,就再無法入眠。
最近夢見那個人的頻率似乎是越來越高了,想到那次的頒獎典禮上他冷淡疏離的神情,心裏就有一種鈍痛之感,並不致命卻往往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後悔那天不該才下飛機就特地趕去頒獎典禮現場,早知道是他,他也許根本就不該去參加。
十年的時間,忘不掉的終究是忘不掉,如果當初他能忍一忍,也許也不至於現在跟他連朋友都沒得做。
然後又是苦笑,做朋友又怎樣,也許更痛苦,倒還不如現在這樣形同陌路。
“很抱歉,駱鳴,這麼晚了還拉著你出來陪我喝酒,”衛寧幾乎已經趴到了吧台上去:“你要是困了,先回去吧。”
身邊的男人叫駱鳴,是他這些年來少數幾個在這個圈子裏算得上能交心的朋友之一,還在樂隊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認識,那個時候駱鳴還是他們的助理,這麼多年過去,他也已經成了王牌經紀人,卻一直都和衛寧保持著聯係,偶爾還能約出來一起吃個飯喝個酒。
“說什麼呢,”駱鳴給自己也倒了杯酒,一下子灌了大半杯下去:“我陪你。”
衛寧笑著拍他的肩膀:“夠哥們。”
卻沒有注意到對方因為他說的這兩個字,瞳孔裏轉瞬而逝的一抹不甘。
駱鳴岔開了話題,問他:“過年打算怎麼過?”
衛寧想了想,呢喃道:“留家裏過年吧,好幾年沒有陪爸媽一塊過年了,今年不出去了。”
“不用去日本錄節目嗎?”
衛寧搖頭:“才回來,不去了,不想去了。”
“怎麼?那邊不好?”
“好啊……怎麼不好,不過北海道的冬天,實在太冷了,還是北京好。”
駱鳴微怔了一下,看他又舉起了杯子晃晃悠悠地往嘴裏倒酒,一時間卻摸不透他這句話又是什麼意の
衛寧有些無奈地道歉,打起精神再次重來。
錄了一個早上,中午飯都沒來得及吃,總算是在兩點鍾之前搞定了,效果還算可以,不過後期也來不及做了,隻能是先送過去那邊再說。
隻早上喝了兩碗粥的衛寧這會兒餓得肚子咕咕叫,正準備叫助理去買飯,打完電話回來的經紀人卻又提醒他要一塊去廣告公司談具體的拍攝方案。
衛寧無語:“要不要這麼急啊?”
“聽廣告公司的說,新款產品的代言人不止你一個,你要跟人合作,你最好做個心理準備。”
“還有誰?”
“沈曜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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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曜翔看著自己的行程單上突然又冒出來的事項,叫助理幫忙撥了經紀人的電話過去,問他:“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接了這個廣告代言?”
“半個月前,我跟你說過的,你答應了。”
沈曜翔微皺了皺眉,大概吧,可能他太忙了給忘了:“我後天要回家去……”
“知道,下午隻是去廣告公司談一下拍攝方案,讓你心裏有好有個數,年後才拍,不會耽誤你回家過年。”
“這個手機品牌的代言人……我怎麼記得是衛寧?他解約了?”
沈曜翔問得有些遲疑,其實這才是他關心的重點,經紀人似乎是沒聽出他語氣裏的不對勁,大咧咧地道:“是他,不過是廠家那邊的意思,這次想找你們兩個一塊代言,反正他們給的價高,這個手機現在又賣得火,別人想還沒這個機會,行了就這樣吧,一會兒我也會過去,先忙了,掛了。”
沒來得及再說,那邊電話已經掛斷了,沈曜翔很有些無奈,他是真的不知道經紀人給了接了這個代言,要是一早說清楚了,說什麼他都不會接。
跟衛寧合作,這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在虛擬網絡上隔著屏幕他可以放任自己去關注他,但真正在現實中碰麵,沈曜翔並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超出理智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助理小姑娘見他在發呆,湊了過來小聲問他:“翔哥,你不想和衛寧合作啊?”
“……沒有,”沈曜翔揉了揉額頭,已經這樣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跟他不是很熟,怕配合不好。”
“你們以前不是一個樂隊的嗎?”
“嗯,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後來都沒有聯係了啊?”
“……沒有。”
小姑娘似乎是有些遺憾地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