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正常,每天還沒等放學他就被他的暴發戶老爸派的四個保鏢架走了,然後我就隻能和賣酷扮帥的步擎龍一起走到校門口。
此時此刻,我糾結的問題是——難道我要告訴阿同因為我在的飯菜先被人濺了口水然後我的飯桌被人一腳踩碎?我心中在矛盾著,如果和阿同說了,阿同會心疼我還是覺得我又耍小性子?如果不說,阿同會不會覺得我沒有乖乖在學校學習?但是快嘴尚慶江已經狗腿的說完了,而且說的更詳細,“小多被林玉瀟她們欺負不讓吃飯,然後飯桌又被過來解圍的步擎龍踩碎了,我就請小多過來吃了。”好吧,既然說了,我就看看阿同是會心疼我呢,還是會心疼我呢,還是會心疼我呢?
結論是,阿同沒有任何表示,甚至連嘴都沒張開就用鼻腔發出了一聲“嗯”。然後對尚慶江笑了笑,“你們吃吧。”然後就走了。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但相處這麼久下來,阿同也的確最可能是這種表現,我看著阿同離開,萬分悵然的歎了口氣,然後我糟糕的心情就被端上來的雲耳蒸雞和山藥排骨湯一掃而淨,阿同永遠是那個無趣冷漠理智的阿同,但是美食卻各有各的美味,如果說征服阿同是“十一五計劃”,那征服全世界美食就是我的“第一個五年計劃”。我和尚慶江捂著圓滾滾的肚子看著桌子上的空盤子總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但是肚子又實在裝不下那麼多糧食,隻好決定繞著學校外圍轉圈散步消食,我在門口等著尚慶江結賬,他一臉興奮的衝出來,“小多,多謝款待啊。”我白了他一眼,“多謝你款待,你掏的錢嘛。”尚慶江詫異的看著我,“說是你舅舅把咱們的單子記到他的賬上了。”然後又用十分八卦的看著我,“喻雙同是你舅,怎麼不早跟我說啊?”
我用手扶著馬上掉地的下巴,阿同,不帶這麼占人家便宜的!我無比怨恨的看著阿同緊閉的包間門,然後退開兩步和尚慶江保持距離,“他不是我舅。”尚慶江一副敷衍的表情,“嗯嗯,我知道,高幹子女都不願意表露身份的,我懂,我懂。”我火冒三丈,“他是我大嫂的三姑姥的外甥女的侄子的叔叔!”尚慶江眼珠提溜一轉,“那是你大嫂的舅舅,也是你舅舅,沒什麼不對啊。”
我翻白眼倒地,這個曾經困擾我一天的人物關係,尚慶江竟然用了不到兩秒的時間就解決了,完敗啊完敗。尚慶江撓撓頭嘿嘿憨厚一笑,“我的大姑姐家的小外甥的遠房表姐也有一個姑姥,她就管姑姥的外甥女的侄子的叔叔叫舅舅。”我愕然的看著尚慶江,算你狠!
我倆轉悠回學校準備下午上課的時候接到了通知,下午在禮堂聽演講,然後老師安排了我們班坐在第一排。全班嘩然,反對聲一片,坐在第一排有攝像,還離演講台那麼近,別說玩手機了就是眨一下眼睛都能被全景收錄,而且還聽說首府電視台派了十二台攝像機全程跟蹤直播,不知道又是什麼大人物來演講。反正據說講一個小時,我神遊一會估計就過去了,但是安排完座位我發現我的位置特別正,而且一轉頭左邊是林玉瀟,右邊是步擎龍(→ →這不是故意讓我不舒坦嘛)。林玉瀟坐的筆直,低著眼看我,“知道誰來演講嗎?”我白了她一眼,愛誰誰。轉念一想,今天下午在學校後麵看到阿同,難道是阿同來演講,當即我有了精神也坐的筆直,步擎龍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林玉瀟下意識的躲離步擎龍遠點,頗為忌憚,我看她害怕步擎龍,心裏得意的笑,讓你欺負我,也有你怕的,我一得意就靠的離步擎龍近了些,沒留神一轉頭對上步擎龍好大一張臉,我反射性的躲開卻被他一把鉗住下巴,他力氣出奇的大,捏的我下巴骨要碎了,我皺起眉頭,勉強發問,“幹嘛?”這時以我為中心的一片區域內閃光燈此起彼伏,閃爍著的小紅點不斷的告訴我他們在錄像,而我就更擔心步擎龍究竟要幹嘛,這大庭廣眾眾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他他他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