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還不死心,阿同打量著我鼓鼓的肚子,不禁笑的無奈,“你的肚子跟懷孕了四五個月一樣大,怪不得這麼能吃。”我嘎巴著嘴,又把目光投向了桌子上的零食,“阿同,我要是懷孕了,孩子也是你的,就你跟我親過嘴。”
阿同大概對我匱乏的基本生理知識有些驚訝,趕忙摘清關係,“上了床才有可能,就接個吻,你想哪去了。”我白了阿同一眼,“咦,阿同也知道上了床才能懷孕啊,那阿同也應該知道,我是男的,不能懷孕吧。”阿同好笑的把我攆上樓道,“恩恩,你說的對,回房間學習吧。”我嘟噥著還想吃東西,阿同怕我吃太多胃又疼,說什麼也不同意,我眨巴著眼睛看著阿同,“那你親我一口。”阿同皺起眉頭,突然放開了我的手,這是絕對不會親我的表現。
我就知道會這樣,既然阿同不願意親我,那我隻好親他啦。我翹起腳吧嗒的親了阿同一口,阿同不知是氣惱還是無奈的抹了一把嘴唇,“我說過再有一次就把你送回陳家吧。”誒?完了完了,阿同真的說過這話哎,腫麼辦。我吐了吐舌頭,搖晃著小腦瓜兒,“阿同我不敢啦,不敢啦。”話越說聲音越小,阿同已經懶得聽直接把我的東西打包拿了下來,看我還站在樓梯上不動彈,阿同索性把我也抱起來直接打包扔到了車上。我一看阿同來真的,眼淚就不受控製的嘩嘩淌下來,“阿同,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阿同關了車門,係上安全帶,一腳油門就開出去了。我嗚嗚的哭,“阿同,我親你是你占便宜呀,你怎麼占便宜都不樂意呢,我以後保證乖乖的,你別送走我好不好啊。”我在哽咽的同時還能夠流利的說完想說的話,很佩服吧,很羨慕吧,嘻嘻,我這是童子功,從小我想要什麼就采取這種方式,如果哭的都喘不上氣了怎麼能完整的說出自己想要什麼的話來呢,所以漸漸的我就練出了這個好本領。可是阿同對我的好本領根本不管不顧,就和帶了耳塞一樣,自動隔絕我的一切哭訴。眼見著我家的小別墅越來越近,我真的慌了,我扯阿同的衣服,踢車座,急了還摔了兩件衣服,可阿同就是不吃這套,油門踩的帶勁,一直帶我到家門口。碰巧我二哥在,看著阿同大包小卷的把我的行李塞進門,然後麵無表情的推了推眼鏡,“Keral,什麼意思,舍得送我弟弟回來。”阿同禮節性的微笑,“恐怕在我身邊,多多是沒法安心學習的。”這種話別人聽不懂,二哥卻明白,他稍移視線,看著我可憐巴巴的模樣,沒說話。我哭喪著臉又把目光投向了屋裏的親媽,剛想扯嗓子哭喊著“媽”就看到大哥陰著臉在看我,我吐了吐舌頭,反射性的縮到了二哥身後。
把我掃地出門的決定性會議的與會人員有:阿同,大哥,二哥,粑粑,麻麻,還有我。我大概掃了一圈,覺得我最有力的支持者應該是麻麻,可是大哥在,老媽沒什麼決定權,劃掉老媽,順帶著劃掉老爸,他是妻管嚴,老媽都搞不定的,他更完蛋。這樣就還剩阿同,大哥,二哥,我。阿同是把我攆出去的提案人,絕對不可能支持我,劃掉。還剩大哥,二哥,我。我是被攆出去的,劃掉。還剩大哥,二哥。咦,二哥!二哥!二哥應該是我最有力的支持者!我從老媽那裏搶過一包薯片,滿眼期待的等待著大哥和二哥的正麵交鋒。
但是交鋒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呢,大哥對於我把阿同惹毛了這件事十分不爽,所以堅持讓我跟著阿同回去像個男子漢一樣生活學習過日子,二哥對於阿同積怨已久,先是照顧不周讓我多次犯病,現在又把我攆出來,所以堅持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我回到阿同身邊。眼見著時時刻刻保護我關心我為我著想什麼都先可著我來的最最親密的好戰友好二哥站到了我的對立麵,我有種悲憤的被背叛感。反倒是平時教條主義,又給我設立陳多詡交友條例的大哥現在看起來和大嫂一樣可親可敬。對於戰友陣營的突然轉換,我還是有點不適應,吧唧吧唧的嚼著薯片的我突然想到阿同家裏我還沒喝到嘴的藥粥。想著經曆過這次會議我有可能就永遠遠離了阿同,我小嘴一癟,眼淚又沒止住,劈裏啪啦的都掉到薯片袋子裏了。老媽搶過薯片袋子,“多多不哭,不要再流眼淚了。”我剛覺得有點溫馨,想鑽到麻麻的懷裏蹭一蹭,就聽到麻麻說,“這個薯片沾了水就有點潮。”頓時微微的溫情一掃而空,眼淚更是有如雪崩。大哥對於我這種哭哭啼啼的狀態有點煩躁,皺起眉頭喝了一聲,“安靜點!”
頓時陣營發生了神奇的改變。首先是老娘,她第一個悲憤的跳出來指責我大哥,“不許說小多。”老媽一發話,老爸馬上四隻蹄子都舉起來讚成,“是啊,小多還小,不要這樣。”二哥更是把指向阿同的矛頭直接一橫,指向了大哥,“大哥,你沒有時間陪著小多成長,就不要對他冷言冷語的嗬斥。”大哥是商戰精英,這種小來小去的說辭他微微一笑就應付過去,“正是因為我沒時間陪著他成長,才要看著他走向正確的方向。你們就算帶著他學習生活,也隻會慣著他,如果不是跟著雙同,他現在連鞋帶怎麼係都不知道。”雖然這句話整體是在批評我,不過說的在理,我確實是和阿同一起住之後才學會係鞋帶的,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