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平時總是花心風流,不過蔣平這未免冷血的太過分了,我立馬就不高興了,“三哥喜歡多少人我不知道,不過他的手機桌麵隻有一個人,而且他也從來沒把別的人領到家人麵前。我知道三哥出這種事都是因為我,但如果不是他故意這樣,你查一輩子都找不到證據。”我一想到笑眯眯的三哥怎麼都會被判死緩,我心裏就好一頓難受,但是我昨天已經發誓,再不輕易掉眼淚的,也或許是我昨天的眼淚流了太多,現在雖然很難受,但眼睛還是幹幹的。蔣平的眼中有一絲錯愕,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我無能為力,請回吧。”我有些不甘心,想想自己本來也是來求人家的,怎麼才說了幾句話就弄成這樣子,我當下放低了聲音,“對不起。”然後懊惱的站起來看著蔣平,“真的一點點辦法都沒有嗎?”蔣平抬眼看著我,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我的電話響了,是阿同。阿同說家裏已經給三哥保釋出來,不過這個事情一出,陳氏股價動蕩,連被踢出家門的四哥五哥的公司都受到波及,我頓時覺得自己很可笑,這種情況之下,我還幼稚的認為蔣平就能解決問題,撓撓頭,我匆匆告辭。
雖然說了不哭,但我剛走出蔣平的辦公室鼻子還是酸酸的,整理整理情緒,我跑下樓坐著阿同的車去看三哥。一家人都在酒店的套間裏呆著,屋子裏的氣氛是說不出的沉重,我看到三哥還是沒心沒肺的笑,忍不住撲到他懷裏抹了兩把眼淚。三哥順順我的頭發,臉上還是那不可一世的笑容,看不出是真心還是假意。阿同站在門外,好半天也沒進來,我揮了揮手,“阿同,你也進來吧。”全家聽到我這話立刻把目光全都鎖定在了阿同身上。我知道大家都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對阿同有顧忌,我如果豁達一點阿同就不會那麼尷尬了,所以我撓撓頭,“我還要和阿同一塊住,然後好好學習,回來接管陳氏。昨天的事情,我不想再說了,咱們先解決三哥的事情吧。”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我,好像要把我射穿好幾個窟窿一樣。
老媽率先撲過來心疼的撫摸我的腦袋,“多多,你…你你怎麼了,心裏太難受咱們可以找心理醫生,不要變成這個樣子嚇唬媽媽啊。”老爸是典型的唯老媽馬首是瞻,立刻掏出來一打名片,各式各樣都是心理醫生的,“多多,這些都是老爸的朋友,可以信任的心理醫生,你看看,覺得哪個好爸爸馬上幫你預約。”看我的眉頭皺起來,三哥也跟著添亂,“多多,我建議你找陳氏旗下的那個劉歆,哥哥以前和她談過,很溫柔的大夫,你會喜歡的。”我扶著額頭,叫他們這麼一說,我好像真的需要看心理醫生一樣。下意識的,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二哥,二哥推了推眼鏡,麵無表情地說道,“這些問題我不是很懂,不過我留學時候的同學已經回國,他是這方麵的專家,多多可以去那看看。”我吐血,合著我遇到昨天的事情非得要死要活的折騰他們,他們才覺得正常嗎?而且眼下三哥生死攸關的,他們怎麼還隻知道圍著我轉。我不耐煩的揮起小拳頭,“不說這些,三哥的事情怎麼辦?”話題扯回三哥身上,老媽也安靜下來,老爸好像對三哥很是不滿意,“這種事情要怪隻能怪柔風太魯莽了。以前也不是沒做過這種事,怎麼這回就控製不住的要在人前掏槍。”老媽斜了老爸一眼,老爸乖乖的閉嘴,三哥倒是很看的開,“有什麼關係,家裏搬到首府,以後肯定是有大人物保護,家裏這麼多兒子,不少我一個。”三哥說這種話分明就像要去赴死,我緊緊攥著三哥的衣角,不舍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