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來,那你就別想再談什麼平反。你知道我為了保住你的命費了多大的力氣,陳氏老三是那麼好對付的嗎?多多隻是個孩子,你忍心對他做這種事,一點後悔的自覺都沒有反而還理直氣壯的拿著錄像要挾,就算沒幾年活頭也積點陰德吧,每天就惦記著你的平反大夢,活的真累。”
電話那頭突然笑的刺耳,“雙同,爸爸活著一天,你的位子就能穩當一天,一旦爸爸死了,你會死的很慘的。在看到你進七人名單之前,我絕對不能死。至於我采取怎樣的手段,死後是下多少層地獄,那都不重要。爸爸在乎的,從來不是自己是不是能平反,而是我平反之後你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國家承認了對我犯下的罪過,就能保障你一輩子安穩,雙同你究竟懂不懂爸爸的苦心?”
我聽到剛才阿同激動的聲音就悄悄的下了床順著門上的玻璃看,阿同神情複雜的揉著太陽穴,我不知道他為了什麼事情費心,但這時看到阿同這麼糾結,我心疼。我抹了兩把眼淚殘痕,剛要推門出去,就聽到阿同說,“好。我來對付陳家老三保證你安全,你拿著錄像去和陳家談判吧。”
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我,阿同說的錄像就是我被侵犯的錄像。
阿同讓別人用我的錄像威脅我家。
我的血液都冰冷下來,凝固不動了,我看到我搭在門把上的手在顫唞。誤會,是不是有誤會的啊,就算要挾我家,阿同也不該同意的啊。阿同掛了電話拉開病房門就看到我呆站在門口,阿同放柔了聲音,“不冷嗎?燒還沒退,怎麼不回床上躺著?”我努力的想從阿同的眼睛中找到些愧疚或是不安,但是沒有。阿同甚至還有些深情,我突然心就涼了一下,退了一步,躲開了阿同摸我額頭的手。
阿同沒想到我會躲,也愣了一下,然後疑惑的看著我。
我不知道自己費了多大的力氣問出阿同這句話,“阿同,你剛才說的錄像…”然後我就說不下去了。
阿同驚愕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這明明就是事實,隻是我還不死心,不願意相信阿同真的任憑別人用錄像威脅我家,而且那種東西,竟然還一直都沒銷毀。
阿同他當初明明說他都會處理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論三哥的重要性
我略微倔強的揚起頭,不讓眼淚流下來。阿同剛想說什麼,我的電話就在病房裏哇哇作響。我幾乎是像得到了救贖一樣奔回去接了電話。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我的酒吧被人砸了。彬進了醫院,張之海和張之洋也受了輕傷,我憤憤的把手機摔到了床上,白色的手機在雜亂的被子上彈跳了兩下,然後安靜的趴在那裏。
聽到阿同走近的腳步,我慌忙又撿起手機撥給了二哥,二哥關機,我又撥了大哥的電話,大哥也不接電話。
翻來翻去,都是那麼幾個人,還全是家人。
三哥也聯係不上,我突然覺得很頹敗,我低頭蹲下來任憑眼淚又洗了一次臉。就在這時,我看到了步擎龍的名字。我沒有猶豫就打了過去。
步擎龍很快接了電話,“是我。”
我深深呼出一口氣,努力平靜了聲音,“我這裏出了點事,你有時間嗎?”步擎龍“嗯”了一聲,“你在哪?”我剛說完醫院名,就聽到步擎龍那邊引擎啟動的聲音,摩托少年已經出發了。“別亂走,我馬上到。病房多少?”
我就繞過阿同走到門口,看了眼門牌,“1009。”步擎龍掛了電話,病房裏又回歸安靜,尷尬的安靜。
阿同走到我麵前,“多多,出了什麼事?”
我不要理他。不要理他。
無論阿同問什麼,我都不說話。阿同有點著急,“多多,到底怎麼了?不要這樣,說話。”
我扭頭看枕頭。
“多多,你先到床上躺著,現在身體還沒恢複,別再拖壞了。”
我抬頭看天花板。
“別鬧脾氣了,多多。”
我看門口。
阿同有點無奈,“好了,不要鬧小孩子脾氣,你不是想回家嗎,走,回家。”說完就要抱起我走。我退了退,就坐到了床上。無路可退的時候,我還是想著躲開點。阿同有點無奈,“多多,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抬眼看著阿同,這是我要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問題嗎。我盯著阿同帥氣的輪廓眷戀的仔細看,阿同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瀟灑,帶著純爺們的氣質,他與生俱來的氣度還是那麼具有領導力,我好容易才和阿同這麼親近,現在卻又仿佛那麼遙遠。阿同用帶著蠱惑的性感嗓音繼續軟化我,“多多,至少告訴我,出了什麼事。有我在,至少能幫上忙。”說完阿同輕輕的揉了揉我的頭發。
我眼睛有點濕,但我還是忍住了沒說。
我從小到大被家裏保護的嚴嚴實實,從小到大沒受過的委屈好像都從阿同這裏找補回來了,我不想理他。
就這樣,我一直成功的堅持到了步擎龍過來。步擎龍看到阿同在不斷的靠近我臉上露出了十分嫌惡的表情,就像踩了狗屎。他走到我床邊,單手插著兜,頭上的安全帽還沒來得及摘掉,露出的發絲淩亂的交叉著,顯然是超速飆摩托的傑作,他微微揚起下巴,桀驁的看著喻雙同,又看了看我,拿下巴指著阿同的方向,“有什麼事是連萬能的喻叔叔都解決不了,需要給我打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