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聲歎息之後就專心經營小商場去了,等我回過神兒來之後,我才反應過來,我回國之後第一件事應該是去找阿同。
阿同在主持會議,我就坐在他的辦公室裏這比劃比劃,那動彈動彈,阿同推門進來看到我的時候一愣,我立馬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然後衝上去狠狠的抱住他。阿同輕輕拍著我的背,等我親親舔舔吃夠了,才把我拽下來,笑道,“多多,長高了。”我得意的笑,沒說自己被勸退的事情,東扯西扯的,就到了下班的時間。阿同看了看手表,然後露出一臉為難的表情,“多多,我讓人給你送回去,今天晚上我還有個會。”
我吐了吐舌頭,工作要緊,我理解。
所以我就捧著他的臉狠狠的香了一口,“知道啦。”
從阿同辦公室出來,我才總算覺得心情好了許多。不論學業如何,阿同還是沒變的。我摸摸懷裏阿同家的鑰匙,打算去他家等著,給他個驚喜。
可是很晚了,阿同還沒回來。我想可能是他開會開的太久,所以就一直等著,等到十一點多的時候,我聽到鑰匙插門的聲音,蹦起來跑到門口對著門外的阿同露出我早就準備好的笑容。可是開了門,我就傻眼了。
阿同也愣了一下,隨後他進門,換鞋,對身後的女人介紹我,“這是曉誠的小叔,剛從國外回來,來我這裏住兩天。”那女人長得挺標準,行為也很是得體,她點頭微笑向我示好,“啊,你就是多多吧,你好。”我不知道我有沒有把表情掩飾的很好,但我不開心了。
我勉強作出一個笑容看著阿同,阿同朝著我笑了一下點頭,“這是我未婚妻,申晴。”
哦,申永德的孫女。紅三代啊。阿同找到這樣人家的女兒,肯定官運亨通了。比我賺多少錢都好用。
反正我就站在門口,換上鞋我就要回家,被阿同一把拽住,“多多,這麼晚,你要去哪?”我頭都不敢回,就怕看到阿同的樣子會哭出來。我抹了一把臉,甩開阿同的手,“回家。”我走遠了就聽到阿同在跟他親愛的未婚妻解釋,“可能是因為我沒時間陪他,小孩兒,不開心了。”申晴還挺善解人意的,“快去看看,這麼晚了,別出什麼事。”
我加快了腳步。
打上車,我就直奔自己的小酒吧,看著正在改建的三層小商場,我的眼淚突然就嘩的流出來。我這是圖什麼呢。背井離鄉的出國念書,拚死拚活的拍照賺錢,人家輕飄飄的就要結婚了,我被一招致命,連挽回的餘地都沒有。
我突然就想起了Vincent大叔說過的那句話,“我的情敵,是他的事業、家族。”對於阿同而言,申晴即使不這麼出眾,他也一樣會娶的。
其實我不是沒想過我和阿同會成為這種情形。
隻是我沒想到,這一幕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心裏這麼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
☆、死纏爛打
我的酒吧規模擴張了。調酒師又加了一個,和大魯換班,那對雙胞兄弟也有串班假,今天真是趕巧了,我認識的一個都不在。
不在正好,我能好好的喝一頓了。
無論這酒調的多好看,我都不覺得好喝,或者說,我喝不出來什麼味道,就知道往嘴裏灌。一杯又一杯的灌。隱約中我聽到有人在旁邊勸我別喝了,但是被我推開了,我拿著酒杯敲著吧台,“這是我的酒吧,誰管我!”朦朦朧朧的,我好像看到阿同,我朝著他笑了一下,晃晃自己的酒杯,又狠狠的灌了一口,剛要站起來朝阿同走過去,卻發現眼前又什麼都沒有了。我自嘲的慫了一下肩,又抿了一口酒,就知道是假的。
阿同這個時候,應該抱著美人嬌妻在我們曾經吃過飯的桌子吃飯,或者在我倆坐過的沙發看電視,更大的可能,是在我倆做過的床上做*愛。
我遏製不住的低聲哭了出來。
其實跟阿同做*愛不怎麼痛快,他不太懂得什麼叫溫柔,他就知道火急火燎的發泄完自己的欲望,都沒怎麼碰過我,可我就是樂意。我是中了邪,中了他的邪。我都不能明白,為什麼我都掏心掏肺的對待他了,他還要這麼對我。
他甚至都沒告訴過我一字半句。
我捂著臉趴在吧台上哭。
他要結婚了。摟著別人,親著別人,給別人戴上戒指,為別人做飯,和別人…共度一生。而我,是他人生的汙點。是他恨不得能忘記的過去,是他沉淪放縱的證據。
二哥說的對。直男,尤其是像阿同這種有地位有追求的直男,我還是放棄的對。
我這兩年在國外沒哭出來的眼淚趁著我心情沉重的當口,全淌出來了。我長長的舒了口氣,又要了一瓶酒,剛要倒上,酒瓶子就被人搶走了,然後我趔趄著站起來去搶,然後我一個沒站穩就撲到了一個人的懷裏。
懷裏?
我一睜開眼發現已經是第二天了。而自己在一個陌生人的懷裏,我“噌”的一下就坐起來了。
身上有歡愛的痕跡,但是後麵又不怎麼疼,我不敢多想,我手腳麻利的套上衣服就從賓館衝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