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擠了出來,我再也控製不住情緒,“阿同,對不起,我們不要見麵了,我做不到,我沒法把你隻當做舅舅,對不起,別再見了。”阿同一把把我擁在懷中,附在我耳邊低聲安慰,“好了多多,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我一把推開他,抬起手背抹了一把眼淚,奪門而去。出門才發現步擎龍不知道哪裏去了,我衝出咖啡廳,意外的聽到了阿同跟著跑出來的腳步,下意識的我就想回頭看看他急切的樣子,結果腳下一滑直接撲倒了一個人,而且要命的是,那塊是個台階,我撲倒的那個人還保護我一下,摔的倒不怎麼疼,就是覺得這人的手在我後背下麵硌得慌,我坐起來一看,才發現這貨竟然是林川。林川看到是我,很開心的笑了一下,隨即他身邊的秘書打扮的人就對我很不客氣的凶道,“你不長眼睛嗎?你知道這雙手值多少錢,現在就去做檢查,哪根筋都不能壞了。”我覺得不好意思,低頭道歉,“林川兒,對不起。”林川把手搭在我肩上,就勢環過我的脖子,“我說你每次見著我非得撲到我懷裏嗎?”,說完又把手湊到我嘴邊,誘騙道,“來,親一口,親一口就不追究你責任了。”我沒愛搭理他,他還得寸進尺的湊到我臉邊親了一口。
我下意識是要躲開的,可是瞟到了門口的阿同,我突然臉一轉,食指對著林川勾了勾,林川欣然湊過來,我看準了他的嘴唇狠狠的親了下去。
本來我就想差不多得了,誰知道林川裹著我的舌頭就不鬆開了,我憋了個大紅臉,拿手臂懟他,他才放開我。林川笑著問我,“怎麼,想通了?打算跟我了?”我看著阿同有點錯愕的表情心裏隱隱的有種報複的筷感,一時沒怎麼反應過來就點了頭。林川一巴掌拍我後腦勺兒,“行了吧,明顯就是遇到老情人拿我開涮呢,就幫你這一次,下不為例啊。”我白了一眼林川,“是誰先沒分清一掖情,之後還總聯係我來的。”林川撇嘴笑,“合著你心裏沒我,拒絕我了,傷害我了,我還得無條件永遠愛你,隨時隨地接受你的surprise kiss啊。”我稍微有點底氣不足,眼睛閃爍,林川捏了捏我的臉,“也就是你長得好看點吧,別人想上我的床,扯淡。”
阿同的聲音突兀的打斷了我們的談話,“你們,上過床?”
這個,我還真答不出來,那天晚上我真是喝大了,第二天也沒覺得身後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我雖然想氣氣阿同,告訴他我也不是沒人要的,可當事人就在我旁邊,我不敢亂說話。林川眼帶桃花的看著我,詢問似的問我,“我有必要告訴他這麼私密的問題嗎?”
舉手。其實我也想知道那天晚上我倆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
阿同卻已經不淡定了,一張英挺的麵容全是陰沉。我下意識的攔在林川前麵,“你要幹嘛?”阿同歎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我以為你之前就是有點懵懂的崇拜,你今年要20了吧,怎麼還對著男人使勁呢?”
嗬,虧我還以為他在吃醋。原來還是對我這種同性戀表示鄙夷,還沒等我說話,林川先不樂意了,“這話說的,你是他爸媽還是哥哥姐姐啊?”林川這才看清楚阿同的模樣,指著阿同半天,“喻…”旁邊的秘書悄悄給他遞話,“喻雙同,商務部。”林川又滿臉詫異的看著我,盯著我又指了我半天,“你…和他?曾經?”我想再怎麼樣這種事情也不能說,對阿同影響太不好了,我還沒想跟他魚死網破,剛要解釋,阿同率先開口,“我是他舅舅。”林川的表情像是鬆了口氣,拍拍我的肩,“還好還好,少爺級別的我還玩得起,要你是人家養活的,我可就真不敢動了。”
我低下頭看到林川的手破皮了,趕緊拿起來看,旁邊的秘書都尖叫起來了,“不行不行,這必須去醫院了,走保險流程。”我聽到他秘書這話,不禁仔細看了看那雙手,指骨分明,纖長有力,好看倒是挺好看,不過沒看出來怎麼值那麼多錢。難道林川是手部模特?秘書看著我狐疑的表情,很是不滿的凶道,“這雙手的價碼不是你能想象的,你根本都賠不起。”阿同輕咳了兩聲,臉色不虞地對著林川說,“林先生,歡迎回國。”林川撇嘴歪笑了一下,“您不會接著要跟我說希望我留在國內,為祖國音樂文化事業做貢獻吧?”阿同臉色更陰沉,“你還是滾回悉尼去比較好。”林川毫不畏懼,反而覺得有點可笑的回答,“是政府讓我回來的,你私下要我離開不好吧?”說完拍了拍我的肩,“多詡,1850,隨時等你。”
林川最後走了的那個媚眼拋的簡直要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我還沒來得及從林川的百萬電壓中解脫,就已經被阿同死死的摁在懷裏裹帶進車裏了。
我下意識的就要掙紮,但是阿同力氣太大,我的抵抗不值一提。行進的路線越來越荒蕪,我開始莫名的害怕起來。阿同的手一直在順著我的頭發,可是我還是覺得害怕,我瑟縮著咬緊下唇,腦海中開始莫名的閃過起被他父親侵犯的各種記憶。到了一片荒蕪的郊外,司機下車了,很快就上了另外一輛車消失了。我看著空蕩的周圍,不斷的瑟縮著。阿同的臉色很難看,他把我壓在車後座上,嘴幾乎都要貼上我的臉,“多多,來做吧。”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阿同,他眯著眼睛,危險的氣息散發開來,我覺得一陣陣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