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稍微理解一下我的工作?這些東西都是導演安排的,又不是真的,隻是為節目造勢而已,再說,就算我要鬧緋聞,也不至於在節目上正大光明的啊,誰鬧緋聞不是故作神秘拉拉扯扯等著被偷拍。”我用了點力氣,總算脫離了阿同的魔爪,稍微活動了一下肩膀,又揉了揉胃,補充說明,“阿同,咱倆現在的關係,說好聽點叫廝混,說不好聽點其實什麼都不算。”阿同不耐煩的打斷我,“我不想聽你解釋什麼,我還是原來的想法,你家裏又不缺錢,你本身也不像你四哥那樣喜歡這行,根本沒必要做這個,既然你堅持要做明星,那我也尊重你。可是這種亂七八糟的節目,以後你就不要再上了。緋聞也不要搞出來。如果你自己屁股擦不幹淨,我不介意利用其它手段幫你處理掉那些讓我看著心煩的東西。”
我覺得有些可悲。
在我最渴望得到他的重視和嗬護的時候,他沒有給我,等到我失望了,想要翻身起義的時候,他居然跟我玩這種禁錮的把戲。
我鼻翼間發出不屑的冷哼,輕的連我自己都幾乎聽不到。
我真的特別想問問他,憑什麼你就能正常結婚毫不考慮我的感受,反過來我連點不可控製的緋聞都不能有?但我忍住了,在我達到目的之前,我不想跟他吵架。這種美好的愛情假想,多一秒算一秒,都是我賺的。
我發現,我好像更不舍得自己受傷了。
那真的真的,很難過。
那時候他是我的世界,可轉瞬崩塌。他親手摧毀的,為什麼又要把我拉出來?
那晚我沒留阿同,當然他也沒打算留在我旁邊過夜。他是很守規矩的人,除了考察或是出去訪問,隻要人在首府,無論多晚,一定都會回家。我想,就算我留他,他也不會呆在我旁邊的。那晚之後的我被全國熱議,林玉瀟的身家很快被人肉出來,又很快被封禁。就像當年我和步擎龍的亂糟糟的緋聞一樣,上麵有人扛著,消息說封就封。
明星這一行其實也挺不好混的,整個行業就是在拚後台。國際的獎項那是真本事,可你能不能邁出國門還要另說。單說歌手這一行,歌喉什麼的,那都是能修出來的,真正厲害的歌手就像我四哥一樣,四處開LIVE,唱片隻錄一遍。要論演員這個,黑色交易太多,把名聲都混臭了,各種上位,那都是沒後台的,真有後台的,劇組隨心組,本子可勁改,整個劇組都圍著一個人轉。
我說的後台,指的可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
官不如商。再有錢也擺平不了一切,給人家送錢還要變著法子的讓人收的心安理得,人拿了錢你還得鞠躬致謝。再有錢,沒權利,都是扯犢子。或許在公司你是老大,但在社會上,可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我繞來繞去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想拉扯明白一件事:我惹不起林玉瀟。當然,我的廣大粉絲也惹不起她。
所以錄節目的時候,在後台林玉瀟說的什麼交個朋友試試的一類話,我還是得聽。阿同說的什麼不要鬧緋聞,我本來也沒打算往心裏去。其實我早就想跟他說,我再怎麼喜歡你,也不可能跟以前一樣沒限度了。
那天晚上阿同走了以後,我就一直躺在酒店的床上,很久都沒有睡意。我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在消瘦,有點想家,但我沒回去。後半夜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還沒到天亮就被手機吵醒了。是林川。
他的聲音辨識度很高,有點痞痞的,又挺溫柔,我一下就能聽出來,他在那頭很是憤怒的對著我怒吼,“多詡!你放了我全家!霍霍我一個還不夠,你幹嘛還招惹我妹!”當時我就懵了,“你妹?!”然後我反應了好久總算有個大概的猜測,“林玉瀟…是你妹?”
天地良心,我可真冤。
“林川,你聽我說,這個真不賴我,就是個節目。”
“多詡,國內的報道我都看了,我也問我妹了,她也承認了,你也,不用騙我。”
我才知道林玉瀟玩的有多大。幾乎各大報紙全寫著我倆的緋聞,而且林玉瀟基本都是默認的狀態。加之節目錄製之後我對這個緋聞基本是放任的政策,現在更不好收手。我立刻打給林玉瀟,冰冷的氣息就從聽筒傳過來,“你好,陳多詡。”這種生冷刻板的調調讓我萌生出一種恨不能掐死她的感受。
但我憑借著良好的素養忍住了(隔著電話你也沒法掐死人家吧→ →),“緋聞是怎麼回事?”
我清晰的聽到了林玉瀟輕蔑的冷哼聲,“這種事情,你問媒體比較好吧?”
“你我心知肚明怎麼回事,你不點頭媒體哪敢寫,關鍵是你哥對我很不滿意。他以為我欺騙你的感情。”
“嘖。陳多詡,你這話說的也太大言不慚了。”那冰尖上的聲音還帶著點尖刻,“有幾個事情,我希望你認清。第一,我的感情,誰都欺騙不了。第二,你欺騙我哥的這筆爛帳,我還沒有跟你算清楚,你反倒來跟我算賬。第三,雖然我們以前認識,但我保證那和現在的我絕對不是一個人,所以,我希望在一些場合裏,你該知道怎麼評價我。第四,這個緋聞的事情,我主要是想讓我哥死心,不會糾結太久。另外,我是要和你結婚的,和自己的未婚夫傳緋聞,也不算什麼過格的事情。我想我已經把話跟你說清楚了,雖然我戴耳機,但手機輻射是皮膚保養的大敵。那麼,如果你沒什麼疑問的話,我要掛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