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我想開了不再那麼在乎阿同,反正從前的我是絕對不會這個德行的,阿同顯然也沒想到我會這樣,但他看在我身體不舒服的份兒上還挺忍耐,“多多,別耍脾氣,進家裏,我給你做飯。”“我不去。我先走了。你回家吧。”阿同看我倔驢拉不回頭的樣子很是不滿,他大手一把抓住我,“多多,你鬧什麼?你現在這個樣子要往哪走?”我也有點激動了,一把掙開他的手,“我就說隨便找個地方吃點東西,誰讓你回這的?”
阿同用一種“你怎麼這麼不可理喻”的表情看著我,“你鬧什麼,我給你做點吃的胃不是更舒服嗎?你都多久沒吃過我做的飯了?不饞啦?恩?”
其實挺饞的。不管阿同怎麼對我,飯是無辜的。我對於阿同的手藝評價還挺中肯的,但自從他結婚以後我一次都沒進到那裏,我也不想進去看到那經過我手改造後麵目全非的房子,我好不容易才控製住對他不可收拾的感情,不想再因為任何可能的事情而失控。
就在幾番掙紮以後,我突然感覺渾身脫力,阿同一個拉扯,我一個用力,竟然直挺挺的向後倒下去了。我看到阿同衝過來抱住我,喊我的名字,我卯足了勁抬手摸了摸阿同的臉,費盡渾身力氣,“阿同,我不舍得閉眼睛…我總感覺這次再閉上,就再也醒不過來,再也看不到你了。”阿同打橫抱起我就塞進車裏,他聲音甚至有些慌亂,“多多,別瞎說。現在我送你去醫院。”然後他憤怒的衝著家裏喊勤務員替他開車,他則抱著我在後座,輕聲的喊著我的名字。我突然想起來上次做手術時候我枕頭下麵的小盒子,我費力的抓著阿同襯衫的領子邊,“阿同…你想我死嗎…”“胡說八道,你還年輕,不許死。”“阿同…可是我感覺我好像不行了…如果要進手術室,能不能先去我家…”阿同抓住我的手溫柔的揉搓著,他戴著婚戒的手指修長有力,指骨分明,很好看。
“我要去我家…拿一個…小盒子…”阿同柔聲應下,“我們先去醫院好不好,恩?”我用力的搖頭,覺得用力過猛,特別惡心,“阿同,上手術台…我要帶著那個去的…上次就因為…那個小盒子…才…”阿同立刻應下,“小章,去東越別墅,把警報拉上,有多快開多快。”
一路上我渾身是汗,衣服已經濕透了。我覺得很困,很累,疼的很疲憊,也有些麻木了。我剛要睡一會兒,就被阿同叫起來,“多多,別睡。”阿同匆忙的把小盒子塞進我手裏,然後匆忙的吩咐小章出發。我把盒子舉起來給阿同看,“眼熟不?”阿同本來是沒心思關心這些的,但是看了一眼就愣住了,我露出了一個有些得意的微笑,雖然很虛弱,但我相信我一定驚豔到他了,畢竟,我長的這麼好看…(九媽:都要死了,還不忘了自戀和裝逼→ →)
阿同一把握住那個小盒子,邊角的地方已經有些舊了,那是因為我總是開開合合,我握著阿同手上的鑽戒,然後近乎懇求的拜托他,“看在我或許看不到第二天太陽的份兒上…給我戴上吧。行麼?”阿同俊逸的臉龐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我舉了好一會兒,他都沒動彈,我就自己打開,想自己戴上。
這是我私心自己偷偷買的。
和阿同一樣款式的男款婚戒。在給他們挑結婚禮物的時候。
我曾經開開合合好多次,一直都沒有勇氣自己戴上。現在人都要死了,也沒什麼顧忌的了。可是一打開,我就傻了。
戒指盒裏竟然什麼都沒有。
這才想起來,可能是有一回我把玩戒指,結果那戒指就一直被我放在我枕頭下麵了。後來很久我都沒想起它來,一直都以為戒指還在盒子裏。
我都覺得自己可笑,一直守著這麼個空盒子。自暴自棄的把盒子一扔,算了,去他媽的。本來就是這樣,人家不喜歡你,就算給你戴上了戒指有什麼用。形式上的東西再華麗,耐不住他的心根本沒在你身上。
阿同好像摟我更緊了些,可我卻再沒醒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人物名片之喻雙同
(嘿嘿嘿。老九亂入了:我本人是一直都挺想知道主角都死了,故事會以什麼方式進行,但是…可但是…但可是…本人曾為陳多詡算過命,他是坐正北方位紫微星位出生的,年輕時有大劫,老來富貴平安,所以說這個…咳咳…)
當下本國的政局體製永遠是取悅上級別取悅群眾困難,群眾是很會記得你做過的一切的,一點點小恩惠他們都會記在心裏,真的認為你為他們有所作為。但領導不是靠這種方式取悅,取悅領導不僅僅需要錢需要禮更需要正確的說話和辦事方式還有得體的工作業績。這裏所謂的得體,不是說多麼出色,而是多麼中庸。本國是很講究中庸之道的,它不是個貶義詞。當官最講究這個,最忌諱高調。你政績太高,民望太重,結果就相當於扇了上任一個大耳光,而且下一任除非做的更好,否則再怎麼努力都不會得到好評。幹的太好的結論就是把上一任下一任都得罪了。
喻雙同一直覺得自己是當官的好料,也是當下當好官的料。事實上他也確實幹得不錯,他處事幹練,手段明確,理智又嚴謹,又是軍人出身,早些年外派出國深造過,他沒指望要當到多麼高的位置上,但至少下一屆領導班子裏常委應該沒什麼問題。他的政治生涯順風順水,爺爺是開國大將,但在一場慘烈的鬥爭時的時候被□□,他奶沒頂住第二個月就自殺了,他爸那時候也算是個幹部,為了躲避□□,逃到大西北,在那認識了他媽,倆人日子過到了一起去,結果那場鬥爭結束,平反名單裏有他爺爺奶奶,卻偏偏沒有他爸,原因是逃跑避難和未婚同居。直到本國改革開放邁入正軌換了好幾屆領導人也沒給他爸正個名,其實逃跑避難和未婚同居這些事情老一輩幹的多了,那會兒逃跑避難的一批批的,但後來聽說平反又都跑回去了,未婚同居雖然是驚世駭俗了點,不過當時那個年代,很多人還沒從封建思想裏跳出來,重婚或者是好幾房老婆的都有,說開了也不是大事。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爸當時就一心想著建設大西北,誌願祖國建設,就留在那頭,沒回去的結果是中央認為這個人冥頑不化,不予平反,順帶著把他爸的政治生命一鞋底拍死在大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