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周洲”

“嗯?”

“灣灣那邊還好嗎?上次不小心砸到她,她現在怎麼樣了?”

“挺好的。”就差沒有蹦蹦跳跳上房揭瓦了。

“那改天過去看看她吧。”陳曉莉說道。

“我最近都在她那裏。”

“在那裏幹嘛?”

“……”周洲停了停,“替你還債。”

“周洲你不要開玩笑了啦。”陳圓芳推旁邊的盤子。

“我問她什麼時候有空吧。”

打電話過去,沈夢灣並沒有接。過了一會兒來了一條短信:這幾天你可以不用過來了,我要出院了。

“她怎麼說?”

“她說她要出院了,不要去了吧。”

“嗯,改天找個時間約她吧。怪不好意思的。”陳曉莉說。

“對,約出來,讓我看看她到底是想怎樣!”陳圓芳喝到,周洲和陳曉莉相視一笑。

周洲一直都覺得,冬天是不應該下雨的。如果說春天的雨是為了喚醒生命,夏天的雨是為了消去炎熱,秋天的雨是為了洗淨塵埃,那冬天何必要下雨?

冬天是不必下雨的,正如她和沈夢灣兩人是不必有交集的。

周洲打了傘,走進綿綿不絕的雨幕中。

在街道拐角有一家咖啡廳,此時有三位年輕靚麗的女子圍在一起,躲雨闖進咖啡店的人,無一例外的看見了她們。點一杯咖啡,在陰雨綿綿中欣賞著美人如畫,感受著小店輕鬆悅耳的歌曲,品嚐著舌尖上淡淡一抹苦澀,猶如複雜多變的人生。

門被打開,冷風灌進小店,驚擾了一些人的美夢。他們側目看去。又是一個年輕妙麗的女子。不同於另一黑衣女子豔豔紅唇,淡淡點粉更顯輕巧之氣,舉手投足恰到好處,微皺的眉頭更添一絲憂鬱痛苦之情,讓人忍不住為她撫平眉頭。

周洲沒有理會別人的目光,徑直走到了紮眼的三個人旁邊。坐下之後,她脫下了外麵的風衣,隨意搭在椅背上,沈夢灣拿過大衣,幫她整理了起來。

陳圓芳說:“周洲,你得好好謝謝灣灣。”

謝她什麼?又不是我要她幫我弄衣服的。而且弄衣服也不是這樣弄的,袖子怎麼可以這樣折?真是,手笨的。

陳曉莉說:“你在公司裏麵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顧灣灣,她工作很辛苦的。”

等等,為什麼她聽不懂?她們在這一小會裏麵說了什麼?說好的要理論理論呢?怎麼變成了友好親切的交流呢?怎麼都叛變了,而且,關我什麼事啊?

沈夢灣說:“沒事,不用了,是吧,周洲?”然後看著周洲,光笑又不說話。

“……”

“周洲啊,灣灣她可是和她媽媽說了好久,她媽媽才答應不追究莉莉,你看你,說得好像是灣灣故意似的,看守所裏哪裏有放人那麼快的,也要走程序,你啊你,說話都不清楚,害我差點誤會了灣灣。”陳圓芳握住沈夢灣的手:“灣灣,你不會怪我吧。”

沈夢灣搖搖頭:“不會了,我知道也是你們太著急了。”

“什麼啊,都是周洲這個人,弄得好像是你逼她一樣的,還不讓莉莉出來”陳圓芳把周洲賣了。

“……”感覺自己沒朋友了。周洲看著沈夢灣,而沈夢灣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笑容一直沒有退下去。

“沒有,可能是我沒有說清楚吧。”沈夢灣低頭,歎了一聲。

裝什麼可憐的白蓮花……周洲也低下了頭,無奈的撇撇嘴。

一直沒插話的陳曉莉看著周洲和沈夢灣的動作,無聲的笑了。

在咖啡廳裏,周洲被陳圓芳押著發誓,說一定會對沈夢灣好的。發完誓之後,陳圓芳非常滿意的笑了,雖然周洲不能理解為什麼她會笑得如此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