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而更多的是你所不了解的。

想來想去,周洲覺得還是那個男的有問題,如果伴侶之間有一人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海誓山盟,最後決戰的就是原配和侵入者。不論男女,女的就是爛大街的“原配小三大打出手”“鬧市街頭女子狂扒小三衣物”“小三登堂入室辱罵原配”;而男的,基本上都把奸夫給殺了,至於淫-婦……總還是抱有一絲幻想的。

每個不完美破碎的感情,都有這樣那樣不可切斷的借口,斬斷情絲,何止是口頭說說那麼簡單,情可謂親情友情愛情。情絲就如同麥芽糖般,在沒有出現空隙之時它是如此甜蜜,反之出現空隙就有千絲萬縷在中間,擺不脫,越陷越深綁架了自己。

周洲完全沒有想好自己到底怎麼開口,這種話根本無法很輕鬆的問出口,總感覺要倒兩杯酒,或者泡一壺茶,在一個冷漠寂靜的早餐,或者昏暗不明的傍晚促膝長談。

在做早餐的時候,周洲還是沒有想好怎麼問出口,要說:嘿,我知道你當三兒了?或者說,你是不是交了男朋友?

如果周萍萍否認的話,對話也進行不下去了。周洲沒有想到其實她可以什麼都不問的,等周萍萍主動開口的時候在聊。不過,也許對於周洲來說,這種做法她就算知道也不會去做吧,因為周萍萍是她的家人啊……她從來都不是那種沉得住氣的人,城府也不是特別深,她沒有那麼睿智,她能做的就隻有下意識隨著本能去一探究竟,不想看到周萍萍難過,這是第一反應。

“喲,回來了?怎麼不和我說?”周萍萍沒有刷牙,用手把煎的香香的火腿拿起來吃。

“給你打電話了,你沒有接。”周洲看了周萍萍一眼,低下頭繼續做著手裏的活,“你昨天怎麼喝的這麼醉?”

“啊?哈!我去和一個客戶見麵了,嗨呀,別說這人一高興就是容易喝酒。”周萍萍又伸手去拿煎雞蛋。

“……你不覺的燙手嗎?”周洲不覺得用手抓東西吃很髒,反而心中疑惑的是這個。

“啊,不燙,很好吃。哈哈。”周萍萍哈哈笑。

周洲還在煮牛奶,周萍萍已經把她那一份都吃的差不多了。周洲把煮好的牛奶給了周萍萍,她不喜歡喝純牛奶,覺得味道奇怪,總是把牛奶煮開加糖再喝。周萍萍平時不喝加糖的,這次卻接過來咕嚕咕嚕喝光。

事有反常,其必有妖。

“我昨天接了你一個電話。”周洲說。

“……”周萍萍手頓了一下,把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嗯。”

“是一個女的打來的。”周洲又說。

“……”

“她說了很多很奇怪的事情。”

“……”

“你不打算告訴我嗎?”周洲看著周萍萍垂下的眼眸,莫名感到一陣憂傷。

“……”

“我想先靜靜……”周萍萍回答,她進了臥室,關上門切斷了與周洲或者是外界的接觸。

“……”周洲拿著玻璃杯,感受著牛奶的餘溫。

電話響起,是潘衡宇的,周洲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

“喂。”

“周洲,要出來玩嗎?”

“額”周洲看了一眼周萍萍的臥室門,“不了,最近有點事,可能都沒有空。”

“哦,真遺憾。”

“改天有空再聯係怎麼樣?”

“那好吧,有空聯係。拜拜。”

“拜拜。”

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周萍萍從房間出來,周洲下了一些速凍水餃兩個人吃。周萍萍也開始講她的事情。和周洲原來猜的沒有錯,周萍萍還真的是第三者。周洲不知道說什麼,她問:“那你原來知道他有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