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委屈,於是她就向陳圓芳擠了擠眼睛,讓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陳圓芳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三個人安靜的吃東西。

周洲在陳圓芳家裏坐了一會兒,然後就告辭,陳圓芳起來開車送周洲回家,臨走之前還再三的叮囑她的小侄女,讓她在家裏好好學習,不能隨便看電視。

周洲看著陳圓芳好笑,被陳圓芳看到了看到了,雙眉一挑,對她說:“笑什麼笑,小心我把你的舌頭刮掉。”

周洲哪裏看過陳圓芳這麼有管家婆的一麵啊?她所認識的陳圓芳一直都是一個天天躺在床裏追劇,要不然就是看書,要不就是待在寢室裏麵健身的超級宅女。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這副樣子”周洲說。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快把你的眼珠子扣下來給我!”

“但是你這變得也太賢惠了,我受不了”,周洲笑著強調了一下:“真的!”

陳圓芳說:“所以單身狗永遠都不懂啊。”說完故作愁眉苦臉的歎了一口氣。周洲見她這樣,也不好反駁什麼,就默默的不說話了。

閑來無事的時候被好友相邀去玩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你有空的時候想到我,而我也恰恰有空可以陪你,多好?

陳曉莉把周洲約出去喝咖啡。為什麼喝咖啡而不是去酒吧喝酒,陳小姐可是振振有詞的。她認為酒吧是魚龍混雜的場合,天天去酒吧的人一般就是內心空虛,沒有高級趣味的人,還有就是從別人身上賺錢的人了。故而高高在上的陳曉莉同學這輩子第三次去酒吧就是把沈夢灣頭打破那一次烏龍事件。而現在她更是對酒吧嗤之以鼻,似乎她前夫就是在這裏遇上了另一枝“與眾不同”的花。

陳曉莉另外兩次去酒吧,周洲想其中一次可能是同學大學畢業聚會的那一次,至於還有一次,她也不知道。

陳曉莉也不知道是什麼眼神,看出周洲的想法,她四處瞅了瞅,偷偷摸摸的事說:“你知道我為什麼覺得酒吧不好嗎。”

周洲驚訝她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來,莫非她真的有讀心術?她微微張口,愣在原地。

“你看那裏。”順著手指的方向,周洲看到一個染著白毛和紅毛的一個性別不明的人走進了對麵的一個酒吧。

“嗯?”,周洲不明所以的看著陳曉莉,希望她給出解釋。

“你看啊。”陳曉莉繼續說。

“非主流和殺馬特太多了?”周洲猜。

“不是,如果是那種酒吧我也不怎麼介意,你不覺得那兩個家族的人還有些可愛嗎?”

……周洲真是服了陳曉莉,非主流和殺馬特那類人周洲覺得與她格格不入,陳曉莉竟然覺得可愛???這姑涼一定是傻了。

“他們有自己信奉的道義,然後特立獨行,你不覺得很可愛?其實很多人把頭發見一見染一染就是帥哥美女的,中二的時候誰都有,別說你沒有啊周洲~”陳曉莉若有所指的說。

周洲知道陳曉莉說的是哪件事情。她剛入大學的時候很“憤.青”,覺得這個社會和郭嘉都有問題,處處黑暗,為此她還利用自己在宣傳部的機會寫了好幾篇具有“時尚潮流的文章”——走在時代的前列,拷打無盡的黑暗,迎接明主的洗禮,推翻毒菜的統治。

最後竟然被刊登出來,她還得意洋洋的拿去給陳曉莉和陳圓芳等人炫耀,結果把陳圓芳給逗樂在床上半天起不來。被嘲笑的周洲覺得自己真是“人皆醉我獨醒”,半天沒有說話。倒是陳曉莉憋著笑,把自己的電腦推過去給周洲看。

周洲疑惑的看著她,她給周洲翻牆看了一些東西,然後周洲的三觀就重新被塑造了,從此開始翻牆的道路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