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能攝取和所攝取的自性存在。如果能夠了知這些都是內心意識分別的所生,於是能攝和所攝的也都自然空了。那麼,所謂的智,邊同樣沒有能攝及所攝的境界,也隻是一種表達時的假設名詞而已。然而,究竟是因為人們不能感覺自他等共同性相的異同,所以不能證得智相呢?或因為自他等種種的自性相,可以自由隱蔽,所以不能證得智相呢?或因為被物質世界的山岩、石壁、地、水、火、風所障礙,不能證得智相呢?或是因為空間遠近的距離,不能證得智相呢?或是因為年齡的老小以及身心諸根的聾盲,不能證得智相呢?假使是由於不能感覺自他等共同性相的同異,而不能證得智者,那就不應該說是智,而是無智,因為他連這些事都不能證得啊!假使是由於被自他等種種性相所隱蔽,而不能證得智者,也隻能說是無智,而不能說是智。因為能明照一切,才說是智,並不是不能明照一切的也算是智啊!假使由於山岩石壁地水火風,或遠近距離、老小聾盲等身心諸不健全的關係,不能證得智相者,應該說是根本無智,因為也有許多事是智所不能證得啊!”佛說:“我不像你所說,這樣便是無智,那樣才是智,但出不是說這些就不屬於智的範圍,我不會這樣含糊隱約其辭的。在妄想分別和攀緣執著的妄心現狀中,是不能求得智慧實相的。這些都是妄心的設施量所形成的心理狀態。但能自覺內證都是自心現量,了知一切外物之性都是非性,究竟是有或是沒有,事實上都不可得,與其了不可得,所以在內外一切境界上,智慧朗然,幻影不生。由此順著三解脫門而證覺所謂智,也是不可得的。這不是像普通人以妄想分別,從無始以來,就習慣於有性、無性的虛妄習氣之中,以推測智相的實境,認為這樣才算是知道了智,那樣卻不是知道智。所以人們對外界一切境象,尋求性和無性等的妄想不斷發生。卻不自知都是自心現量所形成,卻說那是我和我所的各種狀態。而且加以執著,不能自覺內證自心現量,卻推測智相而生起許多妄想,由於用妄想心以求智,所以觀察外性非性而不可得,就墮入斷見之中,認為根本沒有自性了。”這時,佛就歸納這些道理,作了—首偈語說:
有諸攀緣事。智慧不觀察。此無智非智。是妄想者說。
(這是說:在有妄想分別的攀緣狀態中,觀察智慧實相,說這是智那不是智等等,都是妄想者所說,並不是智的實相。)
於不異相性。智慧不觀察。障礙及遠近。是名為邪智。
老小諸根冥。而智慧不生。而實有爾焰。是亦說邪智。
(這是說:如果說因為自他同異等性相的分歧,或是被物質所障礙,以及遠近距離所阻隔,才得不到智相,這些觀念,都是邪見。還有認為是因年齡老小,以及身心諸根不健全的關係,而明照一切的智慧境界不生,這也是邪見。)
複次大慧,愚癡凡夫,無始虛偽,惡邪妄想之所回轉。回轉時,自宗通、及說通不善了知。著自心現,外性相故。著方便說,於自宗四句,清淨通相,不善分別。大慧白佛言:誠如尊教。唯願世尊,為我分別說通及宗通。我及餘菩薩摩訶薩,善於二通。來世凡夫聲聞緣覺,不得其短。佛告大慧:善哉善哉,諦聽諦聽,善思念之,當為汝說。大慧白佛言:唯然受教。佛告大慧:三世如來,有二種法通。謂說通,及自宗通。說通者,謂隨眾生心之所應,為說種種眾具契經,是名說通。自宗通者,謂修行者離自心現,種種妄想,謂不墮一異、俱不俱品,超度一切心意意識,自覺聖境界。離因成見相。一切外道聲聞緣覺,墮二邊者所不能知。我說是名自宗通法。大慧,是名自宗通,及說通相。汝及餘菩薩摩訶薩,應當修學。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