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墨沒有說話,這就等於默認了,寧思君眉頭跳了跳。
“孩子剛剛出生都這樣,還是當爹的人。”寧思君瞪了白離墨一眼。
孩子剛出生一天,能看出什麼?小孩一出生都是皺巴巴的,紅紅的,過幾天就好了。
白離墨看了眼搖籃裏的孩子,臉上的嫌棄的意思很明顯。
寧思君望著白離墨這個樣子,微微歎了口氣,一雙目光注視著搖籃裏的孩子。
“白離墨給孩子取個名字吧。”寧思君很想去摸摸搖籃裏的孩子,卻又擔心會吵醒懷中的孩子。
“就叫白君墨吧。”白離墨緩緩的開口道,名是拿他和思君兩個人名後麵的字。
“白君墨很好聽。”寧思君聞言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望著寧思君臉上的笑容,白離墨突然覺得孩子也不是那麼不順眼了。
寧思君的身體撐不了多久,看了孩子一會,寧思君就被白離墨抱回去了。
看完孩子也給孩子取了名字,寧思君終於願意安心養病了。
每天空閑的時候,寧思君會去看看孩子,給孩子把脈。
然後去看醫書找能給孩子治療體內寒氣的辦法。
孩子也染上了她體內的寒氣,如果不在她小時候治好,將來她的孩子還會和她一樣。
接下來的日子很平靜,寧思君和她的孩子一起修養身體,孩子漸漸的越長越可愛。
白離墨也沒有再嫌棄自己的女兒,隻不過每天晚上絕對不會讓寧思君把孩子帶到床上來。
第一次寧思君把孩子帶到床上之後,他隻要一碰寧思君,孩子就哭……
如果不是孩子才生下來沒有多久,他真的會懷疑這個孩子就是過來折磨他的。
從此之後白離墨肯定不會讓孩子晚上和寧思君睡一起,一開始沒有寧思君陪著,孩子會哭。
寧思君就會心疼,然而白離墨隻要往孩子麵前一站,眼睛一瞪。
女兒就乖乖的不哭了……
一物降一物說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溫馨的日子過的很快,一轉眼就已經四年了,本來都已經準備好回白國了,卻因為白君墨反複的寒氣,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了時間。
等他們正真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四年後了,白君墨也長成了一個可愛的小姑娘。
隻是她的氣色依舊不是很好,明明是夏日,她卻還穿著秋裝,因為她的身體裏有寒氣,體溫比普通人低。
“娘親這裏是哪裏?”船慢慢停靠了下來,白君墨小小的手,牽著寧思君的手。
小小的手很冷臉色蒼白,寧思君望著白君墨那慘白的臉。
寧思君眼中閃過心疼,一把將白君墨抱起,在白君墨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娘親帶你回家,去找哥哥姐姐玩。”寧思君緩緩的開口道,望著熟悉的地方,寧思君的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城主府再好,終究不是他們最終的歸宿,回到白國她才有一種到家的感覺。
“思君我和你娘商量好了,既然現在無事一身輕,我就帶著她先去散散心。”
洪山拉著夫人的手,緩緩的開口道,一雙眼睛看著寧思君。
“爹不想去看看外公嗎?”寧思君聞言嘴角揚起一抹戲謔。
“不了,回頭再去看。”洪山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就是還沒有準備好去見夫人的爹娘,所以才想離開,給點時間緩緩的。
寧思君知道洪山在想什麼,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娘親都沒有意見她說什麼。
送走爹娘之後,船上隻剩下寧思君一家,和軒轅白周安。
“你們也要離開嗎?”寧思君望著朝自己走過來的軒轅白,緩緩的開口道。
“嗯,玄機閣以後就交給你了。”軒轅白緩緩的開口道。
他已經知道了他師傅的事,說不難過是假的,不管師傅一開始收養自己是為了什麼。
師傅把他養大就是一種恩,如今人已經死了,再想這些也沒有任何的用。
他不想回玄機閣,怕觸景傷情,也不想和思君一起回去,所以最終他還是決定一個人浪跡天涯。
去救更多的人,用自己的醫術,為所有人積功德。
“如果回來,記得去找我們。”寧思君的眼中隱隱有淚水閃爍著。
“我會去看你們的。”軒轅白轉身離開,周安默默的跟了上去。
望著兩人的背影,寧思君不由的微微歎了口氣,四年周安依舊沒有化開軒轅白的心。
四年裏周安從未想過放棄,即使將來兩人無法在一起,能陪在軒轅白身邊的女人也隻會有周安一個人。
“我們也走吧。”白離墨伸手摟住了寧思君的腰緩緩的開口道。
寧思君扭頭深深看了眼白離墨,揉了揉白君墨的腦袋,在白君墨一臉茫然的目光下,嘴角揚起一抹淡笑“我們回家。”
兩人的背影被太陽拉的很長,兩個影子重合,就好像他們的命運一樣,永遠不會再分離,他們會一直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