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強和傻膘開車帶我到五環上兜了三圈,然後送我回到了住處。當我欲打開車門下車時,傻強衝我澀澀地、傻傻地笑了笑。
傻子畢竟是傻子,所有心事都寫在臉上。我看著他那副模樣,說道:“要不我請你倆去吃碗炸醬麵吧?”
不料,傻強極不滿意地看了看我,說道:“傻子才吃炸醬麵呢!”
看著他,我想了想,懵懂地問道:“那你……想……怎麼樣呀?”
“唉!”傻強歎了口氣,“哥們兒,我怎麼覺得你比我倆還傻呀?現在是經濟時代嘛,當然是要實惠的囉。”
我一愣,不好意思地說:“可我口袋裏隻剩三十八塊現金了。”
“唉!”傻強又歎了口氣,然後笑了,用手指了指我,“哥們兒,你,一個字——真是傻子!”
這話弄得我一愣一愣的,我心想:“真是傻子”不是四個字嗎?
我沒心情去猜他們的心思,說:哥們兒,你不妨直說吧。”
“唉,我看你傻得比我還厲害,好吧,我直說吧。我的意思是,記得在伊小姐麵前替我倆表功,她一高興,出手就是上千塊的。誰要你那三十八塊啊,連半包好煙都買不上。再說,拿了你的那三十八塊,跟搶劫有什麼區別呀?”
“哦……”我終於明白過來了,忽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心想:說傻又不傻,說不傻又傻,真是鬱悶!
傻強揮手在我眼前一晃:“喂,傻了呀,哥們兒?是我沒表達清楚,還是你理解不了呀?”
我看了看他,說:“明白,明白,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倆表功的。”說完,我便下了車。
傻強傻嗬嗬地補充了一句:“嘿嘿,看來還是你比我倆聰明,悟性高,一點就透。”
我會意一笑,衝他倆打了個手勢,“再見!謝謝!”
傻強傻乎乎地點了點頭:“再見。對了,記得明天不要在醫院出現哦,否則碰上了我們老板,我倆就不曉得怎麼交代了。”
“嗯。”我點了點頭,“放心,我知道怎麼辦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也隻好在家睡大覺了,嚐試在夢中去見伊燕。然而,一早便被一個陌生電話驚醒了。我睡意蒙矓地拿起手機,然後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我說道。
“你好,是曾雨嗎?”
聽到這個聲音,我忽然清醒了過來,這好像是伊燕媽媽的聲!她……她怎麼會……莫非是從伊燕那兒要到了我的手機號?可她找我能有什麼事呢?應該、大概是……黴運降臨了吧!
“你好,是曾雨嗎?”她重複道。
“啊……嗯……那個……”我焦慮地想了想,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哢”的一聲掛斷了電話,接著立即關機。
這時忽然傳來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我掀開被子,探頭朝門外望了望,沒理會。停了一會兒,門又“咚咚咚”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