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局,通過警察同誌的一番調解,孿弋和他的兩個保鏢向我鞠躬道了歉。
出了警察局後,孿弋變得冷靜了許多。其實,從某種角度來看,他也挺可憐的。但我又何嚐不心痛呢?
之後,孿弋沒再理會我,我也沒再搭理他。他走他的陽光道,我也步向了我的獨木橋。或許最終還是現實會戰勝一切,因為我知道,過了這晚,孿弋將和伊燕舉行婚禮,我則默默地離去。
這天傍晚時分,當我回到住處時,竟然發現房門被打開了,門是虛掩著的。
我站在門口一愣,準是某位小偷來光顧過。不過我覺得那位小偷一定很失望,要不就是他也是窮到了極點。因為,我除了前幾天新添置了兩條純棉內褲,其他的……最值錢的應該就是那管牙膏了吧?
我推開了房門,不料,“嘩”的一聲,一盆水從天而降,接著,那個塑料盆正好扣在了我的腦頂上。我真是哭笑不得,心想:沒有偷到東西,也沒必要這樣來報複我吧。
我取下塑料盆,抖了抖頭發上的水珠,然後打了個寒戰。我這個樣子一定像極了落湯雞!
“哈哈……”忽然從我的床上傳來伊燕的笑聲。
我愣愣地朝床望去,並且瞪大了雙眼,驚訝道:“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哈哈……”她掀開被子,挪了挪身坐到了床邊,情不自禁地用手指了指我,笑彎了腰,“你……哈哈……”
我懵懵懂懂地愣了半天,將手中的塑料盤放了下來,不解地向床前挪了挪步子,愣愣地看著她。
我狐疑地問道:“你是……是怎麼進來的呀?”
她漸漸止住了笑,說:“找房東開的門呀!”
“找房東開的門?”
“笨呀你?我說我是你女朋友,然後給他看了身份證,所以他就開了門呀!他還懷疑我是小偷呢,總在外麵來回溜達著。”
我算是明白了一些,忽然又猛地打了個寒戰。
“呃,你頭發快要結冰了,趕緊把衣服換了吧。”伊燕忙說道。
“哦。”我愣愣地想了想,問,“你幹嗎弄盆水放在門框上麵呀?”
你這破門閂我又插不上,所以隻好弄盆水囉。要不萬一闖進來個壞人怎麼辦呀?我總得有所防備吧!”
我忽然打了個噴嚏,身體又猛然一抖。
“呃,別那麼多屁話了,趕緊換衣服吧。要是感冒了,可沒人照顧你。她的聲音倏然低沉了下來,“因為我明天要……要舉行婚禮了。”
聽完這句話,我的心又默默地潛入了冰海,低沉地應了聲:“哦。”
片刻後,伊燕出了房間。我關上房門,然後換了身衣服。當她回到房間後,氣氛似乎愈來愈沉悶了。她好像無話可說了,我也一樣。我和她並坐在床沿,各自低頭俯視著地麵,相距約零點零七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