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 cosa stai parlando?(你在說什麼?)”利貝魯繼續裝傻。
“這位先生,日本和意大利的風情差別很大。在日本,如果你愛上了一個女孩子,一定不要像這樣莽撞的衝出來告白,會讓人認為你太輕浮,不夠穩重安定,女孩子也討厭那種能把漂亮的情話脫口而出的不可靠花心男人。還有一點你一定要注意,在告白之前一定要私下向人打聽清楚對方的年齡,日本女性的法定結婚年齡是16歲,比意大利大兩歲,先生你喜歡小女孩的話更加要注意才是,一不小心犯了罪就不好了。”赤司彬彬有禮的一通胡說,完全把利貝魯描述成了一個糟糕的大人;一氣嗬成連貫的說下來,利貝魯幾次想反對都沒能插上話。
“算了算了,我不改口,你會一直這樣胡扯下去吧。雖然我有耐心跟你耗,但讓這位美麗的小姐屈尊觀看此等鬧劇,實在不是一個紳士的行為。”利貝魯開口是日語,卻不承認是被赤司的冷靜和耐心所迫,說完還摘下不存在的帽子,向壹原愛理行了個華麗的宮廷禮。
“你是怎麼知道我會日語的?”雖然不想服軟,利貝魯還是很好奇這一點,他是突然出現的,開口就是意大利語,到底哪裏露餡了?
赤司冷笑著哼了一聲,轉身拉著壹原愛理上了電車;他們才上車,車門就開始閉合。
利貝魯出現時,赤司和壹原愛理要坐的車剛到,在這一站停三分鍾,此時時間剛好。然而讓赤司稍有意外的是,利貝魯迅速反應,在車門閉合前跳進了車廂。
“真是不錯的爆發力。”赤司揚起一抹笑容,不吝嗇的讚揚。
“誒?謝謝誇獎了!不對!那種勝券在握的笑容是什麼意⑨
“你知道她。”麵對展開雙臂防守的利貝魯,赤司沒有急於過人,而是悠閑地運著球,說出了讓利貝魯整個人僵住的話。趁這個時機,赤司轉身越過利貝魯,投進了第一球。
“喂,我說少年,沒看出來你這麼狡詐!不要一直在那裏自說自話了!是想通過我的反應來推斷你妄自的猜測嗎?”利貝魯挑起眉,不悅的看著赤司。
“不需要,我已經斷定了。你知道愛理,愛理卻不知道你,你來日本是仁王雅也的授意,來看愛理卻是你私自的決定。”赤司根本不需要“我沒說錯吧”這樣的反問,他隻是在敘述事實。
利貝魯吹了個口哨,眯起眼睛,臉色逐漸顯出戾氣。“你繼續。”利貝魯看似不在意的說著,實際上手心已沁出了冷汗,如果推斷出此事的不是這個少年,而是敵方家族,那麼此刻他和壹原愛理都是命懸一線。不,車站裏那麼多人,不能確保都是普通人,怎麼辦?
“啪!”利貝魯條件反射擋下了衝他而來的籃球,在他對麵,赤司已做好了防守的動作。
“小鬼,故意玩我嗎?我就贏給你看!”利貝魯額頭跳起了十字路口。與利貝魯雄心壯誌的發言相對的,利貝魯運球的動作實在是粗糙,赤司十分輕鬆便從利貝魯手中將球搶斷,攻防角色瞬時倒轉。
“認輸了嗎?”赤司隨手轉著球,問躺倒在地的利貝魯。在最後稍微明白了籃球打法的利貝魯憑借他的速度,甩開了赤司一次,投進了唯一一個球;之後立即被赤司新的防守方式阻攔,再沒成功發揮他的速度。兩人進球數到了29:1,利貝魯倒地大喊“不玩了”。
“我認輸,把事情解釋清楚。”麵子什麼的,利貝魯想都不想,他必須弄清事情原貌,萬一有其他人也能發現的疏漏,一旦出狀況就不是他能以死了結的了。
“回答我接下來的問題。你獨自在車站,不會日語,要怎麼坐車?”
“有人告訴過我要坐什麼。”
“你不認識我和愛理,不知道愛理會意大利語,卻用意大利語說等一下?”
“隻要引起你們注意,讓你們先不要上車就好了。”
“直到你衝過來,我和愛理都在原地沒有動,你怎麼知道我們要上車?”
“嗯……以防萬一了,萬一你們上車了呢!”
“愛理看起來像幾歲?”
“九歲?”
“對九歲的小孩出手,在意大利也是犯法的。真正會對愛理有興趣的人是不可能那樣告白的。”
“我特殊唄!告白也不一定要出手啊!”
“你從動作到神色都是在玩鬧,和愛理說話時觀察的卻是我的反應和周圍人對愛理的影響。”
“這你都能看出來嗎!”
“聽到愛理說意大利語時,你一點驚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