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而放慢步伐的赤司開門見山地問道。

“是沒錯,你怎麼知道的?校服嗎?”被道破身份,少女卻完全沒有提醒赤司用敬語的意思,像平輩一樣和赤司說話。

“我見過洛山的男式校服。”

“隻見過男式的就推斷女式校服,真厲害!畢竟洛山的女式校服,沒有外套就沒什麼容易辨別的特點了。”少女微笑著,以根據赤司的話推斷出的事實為前提繼續展開話題,“洛山高校一年A組,風間芽衣。”

“帝光籃球部,赤司征十郎,二年級。”

“籃球部嗎?赤司君將來願意來洛山的話,會讓洛山的籃球部也臣服的樣子呢!很久沒有見到赤司君這樣的才華了,才半局棋,竟然就能看出我的喜好,還敢斷定並使用僧侶,真是命懸一線的賭局。”風間芽衣保持著微笑,無奈的攤手。

“洛山現在在上課才對。”赤司用淺笑默認了風間芽衣的說法,轉而提起他比較在意的問題。

“嗯,我有私事才來東京的,洛山好好的上著課呢,全京都最難考、最嚴謹的學校品質有保證,對學生的要求也是十分嚴格。不過赤司君的話,完全不會有問題的樣子,嗯?”少女疑惑著拿出手機,看到內容後甜甜地笑起來。“我要先走了,認識你很高興,赤司君,有機會洛山再見。”

“洛山再見。”赤司的回答沒有任何遲疑,迅速果決。這位風間學姐潛藏的“勢”,作為對手而言真是讓人期待再一次的對決;專注的領域不同,真是遺憾。

風間芽衣繞過層層人群跑下樓梯,赤司在原地停了一秒,大步朝下一個目標奧賽羅棋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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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君!”如同發現救世主一般無比激動與興奮、萬分熱情卻刻意壓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站在赤司身邊一手托著幾經波折才得到的法螺,綠間推推眼睛,慶幸這麼惡心的男人聲音叫的不是自己。

學園祭快要結束,遊客們已經三三兩兩走得差不多了,還剩下一些收拾善後的帝光學生。在同一棟教學樓出沒的綠間和赤司巧遇,決定一起離開。剛剛出了教學樓,赤司就被“深情的呼喚”了。

叫住赤司的是仁王雅治,壹原愛理正趴在他背上睡的香甜。

“赤司君,我朋友有事,我要去神奈川一趟,你自己把愛理帶回去吧。”

“嗯,我正要找愛理,你送過來正好,怎麼會睡著了?”赤司一句異議都沒有,姿態自然的接過壹原愛理背到自己背上,動作熟練而輕柔,穩穩地絲毫沒有驚動壹原愛理。

綠間有掩麵無視的衝動。赤司你要升級當爸爸嗎?不對,你們根本就已經是父女了!壹原一出現你立即就轉換成好爸爸模式了!啊,糟糕,好像有什麼應該刪除掉的不好記憶快要蘇醒了……

啊,想起來了……

這邊,“父親”赤司征十郎和“幼兒園阿姨”仁王雅治都沒有注意綠間,還在討論調皮的“孩子”壹原愛理的問題。

“上午玩的太瘋了,下午愛理碰見了她上次輸棋的那個職業棋士,和他下了一棋,在認真的計算,很累所以就睡著了。赤司君,愛理的情況應該說你比我了解,不要太苛責她了。”

“嗯。”赤司隨口應付了一聲,顯然沒打算聽進去。仁王雅治早就知道赤司不聽勸的個性,隻是擠出一個“有點惡心”的苦笑,道別走人。

赤司背著壹原愛理,恍若無人般大方地走他的路,對周圍的視線視若無睹。這可苦了綠間,一邊要接受路人們火辣辣的視線,一邊要接受內心惴惴不安的炙烤。

好在赤司大部分心思都在壹原愛理身上,暫時沒有察覺綠間奇怪的模樣。直到分岔路口,綠間終於放下重重的包袱鬆了一口氣,逃跑一般走掉,赤司才奇怪的抬頭看了一眼……綠間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