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練起球來。

連赤司也一起抽風,桃井五月有些想念自暑假合宿一別近兩月未見的壹原愛理起來。可惜,壹原愛理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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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威尼斯。

總負責在暗中監視保護壹原愛理工作的薇莉卡親自離開西西裏總部,來到仁王雅也平日停駐的威尼斯別館報告。

“艾琳小姐持續低燒已經有20天了,精神狀態比平時低落,沒有其它症狀和病痛,治療沒有起效。”

“20天?”仁王雅也垂下眼,不鹹不淡的問。

“是,日本時間到現在是第21天,艾琳小姐在昨晚拒絕了繼續治療。”

“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近兩個月艾琳小姐的睡眠時間在變長,不能確定是不是發燒的影響。”

“你怎麼看?”

“我沒有任何感知,占卜式也沒有結果,Boss,十分抱歉。”

“正式的占卜式沒有結果,被強力所阻礙麼?沒有關係,薇莉卡,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Boss,接下來要怎麼辦?是否接艾琳小姐回來?”

“嗯,你叫利貝魯……不,不用了。”仁王雅也眯起眼睛,改變了注意。“你繼續注意著艾琳的情況,有重要的情況再跟我報告。”

“是。”薇莉卡雖有疑問,卻沒有問出來,接了命令離開了。仁王雅也躺倒在寬大柔軟的皮椅上,張開雙臂厲聲喝道:

“來吧,言峰綺禮喲!艾琳給你放在那裏,讓我看看你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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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君,發生什麼事了嗎?”訓練結束後,桃井五月主動找到赤司詢問。雖然赤司在訓練中的表現和平時沒有多少差別,但那一項項異常的數值卻逃不過桃井五月的眼睛。見桃井五月抱著數據單,赤司也知道她想說什麼。

“愛理今天會過來。”

“壹原桑?”

“愛理持續低燒,我現在要去監督那裏,如果她先到,先幫我照看她一下,拜托你了,五月。”

“哦,是!”受到赤司鄭重的拜托,桃井五月反射性的接受命令。直到壹原愛理頂著慘白臉色、拖著虛浮步伐病懨懨“飄”進籃球館,桃井五月才想起問壹原愛理為什麼生著病還要來找赤司。

“今天是女子本因坊循環賽第一輪,必須要去。太不公平了,明明大手合都可以一起賽,為什麼頭銜戰卻要分男女,看不起女人嗎!”壹原愛理病的麵無生氣,脾氣卻比平時暴躁了不止一點,憤恨的指摘。

“病成這樣還下棋嗎,壹原桑?現在怎麼樣,感覺還好嗎?”桃井五月有些擔心。

“沒問題,對方隻是普通的四段,開了計算贏得很輕鬆。”說起贏棋,壹原愛理露出亮閃閃的小虎牙,豎起大拇指自我讚揚。

“不是說棋啦,壹原桑。你還好吧?”桃井五月哭笑不得,這孩子也太不會照顧自己了,也難怪赤司君那麼擔心。

“我?還好吧,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就是一直很困,現在也很想睡。”說著,壹原愛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困的話,在休息椅上睡一會兒如何?”

“可是赤司……”

“赤司君交代我照顧你的,沒關係,我會和赤司君說的。來,把阿大的毛衫借給你枕。”桃井五月笑眯眯地出借了青峰的衣服。

“謝謝。”壹原愛理聽說赤司已發話,便安心地歪倒在休息椅上,沒一會兒就沉沉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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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原愛理睜開眼睛,空白的廣闊空間,虛擬架構的網格線,交錯浮動著的數據頃刻湧了上來,在她的視線內晃動、晃動。伸手驅散雜亂無章的數字,壹原愛理下意識朝著遠空中抓去。

“噗通”一聲響,把各自正在訓練的少年們的注意力引了過去。壹原愛理側身坐在地上,一手撐地一手按著額頭,茫然的盯著前方;她從休息椅上摔了下來,連帶著赤司給她蓋在身上的校服外套也一同攪做一團掉落在地。

“愛理!”其他幾人一愣反應過來的時間,赤司已經來到壹原愛理身邊了。壹原愛理抬起頭,清澈空靈的碧色雙眸,透明的仿佛能直望到最為純粹的心底。

“愛理,醒醒!”赤司抓著壹原愛理的肩膀用力搖晃,毫不憐惜的“啪啪”拍打壹原愛理的臉頰。一點模糊色從眼底氤氳上來,壹原愛理微微轉動眼珠,然後,像是害怕驚動飄落的雪花一般輕柔的聲音,帶著不確定的語調,低語:“征……十郎?”

“是我。”赤司一邊嚴肅正經地回答,一邊將手探上壹原愛理的額頭看她是不是燒迷糊了。壹原愛理的體溫還在低燒的範圍,赤司鬆了一口氣。

“愛理,先起來。”赤司攙住壹原愛理,想把她扶到椅子上,壹原愛理卻順勢沿著赤司的手臂,慢慢滑倒在赤司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