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光畢業後,他們還沒聯係過,青峰竟然會主動打電話來,赤司權衡了一下,打了過去。
“征十郎!”電話接通,傳來的不是青峰的低沉男聲,而是壹原愛理歡快的呼喊。
“愛理?”赤司捏緊了手機。
“征十郎,我在五月家裏,我今天不回去了,好不好?”壹原愛理聲音甜膩,懇求到。
“啊,你呆著吧。”赤司掛了電話。
一年又四個半月中間,且不說青峰,壹原愛理寧願和桃井五月聯係,卻對他不管不問是嗎?
赤司一手捏過剛才還小心翼翼保護著的蛋糕,揉碎,扔掉。
作者有話要說: 壹原愛理暫時沒有手機,過了這麼久,即使桃井五月沒換手機號,她也不可能還記得,能聯係上必定是有其它聯係方法,赤司因此推斷出她們在這一年多時間裏沒有中斷聯係
☆、無題
星期天早上,6點45分。赤司出門晨跑。
赤司打開房門,腳邊出現一大團黑影。壹原愛理抱著梅幹蜷縮在門口,聽到響動,木然地抬起頭,神色茫然,原本清澈的寶石綠雙眸覆蓋了一層濃重的陰霧。
壹原愛理呆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赤司,放下梅幹,扶著身後的牆,慢慢站起來。微顫的身體、打彎兒的膝蓋、弓起的背部,壹原愛理似乎是保持著蜷縮的姿態太久,以至於身體僵硬了。
赤司伸手扶住了壹原愛理。
壹原愛理看向赤司,迷惑不解。
“怎麼了?”赤司的語調平淡如常,讓抱著毅然赴死決心的壹原愛理縮了縮頭,瞬間勇氣清零。
壹原愛理和桃井五月聊得正開心,話語不假思索即脫口而出,直到赤司驀地掛了電話,她才猛然警醒,說漏嘴了!
按照她的計劃,她和桃井五月有聯係這件事要等上一兩個月,她和赤司完全緩和了、她打好鋪墊了再說。這下可好,本來赤司心裏就沒放下那些疑問,現在給休眠火山加個地震,壹原愛理等著被挫骨揚灰。
“在門口呆多久了?”赤司摸了摸壹原愛理的額頭,又握住她的小手。入手冰涼,赤司皺起眉頭,無視已經被嚇傻的壹原愛理,將人半拖半抱進屋,梅幹乖乖的自己跟上。
“等等、等等!”壹原愛理頭腦一片混亂,想不透赤司目的何在,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阻止了赤司給她裹毛毯的行動。
“征十郎,你……失憶了?”壹原愛理試探著說,換來赤司將毛毯整個拍在了她頭上。
“我生氣,你就會解釋嗎?”赤司語調淡薄,竟似全然沒放在心上。壹原愛理手一僵,停止胡亂扯毛毯,就讓毛毯那樣蓋住了自己。
“如果……”如果征十郎一定要知道,我會解釋的。
隻差一點,壹原愛理就這樣脫口而出了。畏懼裏世界的理智和貪圖把話說開之前赤司給予的最後一點溫暖的私心,讓壹原愛理噤了聲。
“愛理,你……”看著一陣手忙腳亂的壹原愛理突然安靜下來,赤司欲言又止;相應的是,他將壹原愛理抱進了懷中。
赤司的擁抱很輕,還有空隙留給壹原愛理,讓她慢慢拽下毛毯。歪過頭就能看到赤司的側臉,壹原愛理才想付諸行動,頭就被赤司按了下去。
額頭撞上赤司的胸口,壹原愛理挪動一下,赤司又是一用力。頭扭向背著赤司的一麵,壹原愛理的臉頰貼在了赤司胸膛上,平穩而強有力的心跳通過鼓膜和胸腔的震動,雙向傳達進壹原愛理的大腦。
每分鍾……不,這種時候就不必計算了。赤司征十郎,那個高傲恣意的赤司征十郎,即使沒有生氣,也是在為了自己而焦躁不安。壹原愛理,你想用自己的懦弱卑劣,親自毀壞你最眷戀的人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