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原真宵走之前給出的七人,以及她自己的意見,兩人選出的人選中隻有一個重合。

“竹原同學偏好防守,她選的隊員打防守型的比賽很合適;我偏好進攻,所以選了其他人,這樣和正選也好搭配。在W·C預賽前夕進行練習賽,雖然洛山不用預賽,但對對方來說是很重要的,要看征十郎想怎麼跟對方打了,畢竟隻是練習賽。”

“對弱者的憐憫是多餘的。”

“那隻是因為所謂的強者沒有選對方式,刻意讓弱者覺察到的憐憫是侮辱,卻不代表強者隻能踐踏弱者的努力。”

“我為什麼要體諒?”

“所以才交給你決定啊,征十郎。”

椎名琥珀聽著赤司和壹原愛理的對話,如墜霧裏。聽起來他們是在談論周末練習賽的問題,究竟是溫和的跟對方比賽,讓對方不要輸得難看打擊自信影響W·C,或者是發揮洛山的實力擊敗對方,但身為女性的直覺讓椎名琥珀認為赤司和壹原愛理對話的背後還有著不為人知的深意。

事實也正如椎名琥珀所想。赤司在影射當年仁王雅也為他製造的“平穩日常”不過是侮辱,壹原愛理想說即使仁王雅也選擇了踐踏赤司的努力,但她是故意為之,於她於赤司都還有其他的路可走,赤司並不一定要把自己禁錮在當前隻有憎恨的狀況中。

赤司在說他不會去考慮仁王雅也的用心因此來體諒壹原愛理的無辜,壹原愛理隻能無奈地表明主動權在赤司她會等他做決定。

雖然用了這麼晦澀的方式,也沒有得到赤司的好臉色,但好歹是從葬禮之後赤司第一次表露態度,對壹原愛理而言已經是值得喝酒慶祝的進步了。哼著小調蹦蹦跳跳回宿舍,滿臉喜色的壹原愛理在門口遇上了正待出門的風間芽衣。

“遇上什麼好事了,壹原?”

“我才不相信學姐你猜不出來呢!”

“哎呀,那我可得去好好審問一下赤司君,看看他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讓壹原都不向我招認,嗯?”

“征十郎跟我說話了。”壹原愛理笑眯眯的說道。

“嗬,終於說了身為同學和隊長與經理人之外的話題嗎?不過赤司君想必沒說什麼好話吧?要不要我改天去幫你探探口風?”

“不要啦風間學姐!你又會惹毛征十郎的!”

“那好,你們慢慢來,自己看著辦。銀該到樓下了,我先走了。”風間芽衣摸摸壹原愛理的腦袋,歡快的離開。

“Bye~Bye。”壹原愛理抓著被風間芽衣揉亂的頭發,有氣無力地揮手跟她告別。

練習賽的進程壹原愛理特意讓椎名琥珀不要跟她說,赤司不可能用這個來向她說明什麼,她不想讓自己胡思亂想。

十月份相較之前來的十分平靜,對壹原愛理而言,洛山的工作熟悉並習慣下來,學業完全沒有問題,棋賽雖然偶有驚險卻不失為一種樂趣,每周和青峰見一到兩次,感情狀況良好;雖然赤司依舊不怎麼搭理她,但總歸說過三句。

洛山籃球部的訓練緊張有序,竹原真宵在葉山小太郎各種攻勢下總算增加了出勤次數,椎名琥珀極其認真努力,壹原愛理也認真勤懇,部員們逐漸認可了曾經質疑的經理們,洛山的情況基本良好。

10月31日下午,秋田和神奈川地區W·C預選的結果出爐,陽泉和海常輕鬆晉級。椎名琥珀和實渕玲央去了海常的賽場,比起去秋田看陽泉比賽的竹原真宵和葉山小太郎稍微有收獲的是,他們至少拍到了黃瀨出場。紫原敦秉承能不比賽絕對在場邊吃東西的原則,整場都坐了板凳,好在有冰室辰也出場,讓竹原真宵和葉山小太郎沒有無獲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