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借著月光,赤司看清了上麵的標誌。
“你不喝啤酒?”
“不是……”
“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沒喝過酒啊,遵紀守法的好少年?”◇思◇兔◇網◇
“愛理,你要幹什麼?”赤司放下啤酒,忍著心煩問。
“什麼也不幹,陪著你。”
“我不需要。”赤司說著就要鑽出帳篷。
“你需要什麼?”壹原愛理拉住赤司,看向赤司的眼神清亮,堅定地表達著隻要赤司說出來她就盡量去辦的意思。
“我要你就給嗎?”赤司輕緩的語調讓壹原愛理莫名的想退縮,但她堅持著沒有放手。
“隻要我力所能及。”
“……放手,愛理。”
赤司的語調冷下來,壹原愛理倏地放手。
赤司繼續趴在欄杆上遠眺,冬天深夜的風冷的刺骨,但若能讓他的頭腦也一起冷靜、能把他吹醒倒也值得。
將赤司從思考中打斷的,是啤酒罐倒地被風吹走在地上滾動發出的嘩啦嘩啦的聲音。不悅的回頭看向一直在推他往發火邊緣靠攏的壹原愛理,後者不好意思地撿起罐子捏扁。
“對不起征十郎,我會小心不再……”
“愛理,你!”赤司真心覺得壹原愛理不是來安慰他而是來惹火他的,看著地上擺成一排的六個罐子,赤司感覺他快要失去理智了,這是所謂的形勢所迫嗎?如果他不小心做下什麼是不是可以先去怪罪壹原愛理的啤酒?
“啊?哦沒關係,這麼一點沒事的。”壹原愛理笑著擺手,她確實沒有醉態,雖然因為光線昏暗看不真切,但似乎也沒有臉紅。
赤司不管這些,這一次換他拽著壹原愛理的手臂把人塞進帳篷。
“好了,你想說什麼就說,說完就回去,我很煩。”
“我知道啊。知道征十郎心亂,所以想來陪著征十郎。現在這天氣如果在這裏吹一夜的風明天會病倒的,但知道征十郎不想回去,剛好風間學姐說她那裏有到東京前出野外玩帶的帳篷,就借來用一下。我不會對征十郎說教的,我還是個經常被說教的人,沒辦法對征十郎說教了。況且有些時候語言很蒼白無力,征十郎又不是會輕易被說動的,這個坎兒也必須征十郎自己跨過去,綜上所述,我沒什麼要說的,隻是想和征十郎一起待著。”
歎了口氣,赤司伸出手,“酒呢?”
“你要喝?抱歉,就剩下一罐了。”壹原愛理不好意思地摸頭,赤司接過啤酒直接遠遠地丟出去。
“呃……好吧。”在赤司把啤酒丟出去的一瞬間,壹原愛理不舍的伸出了手,在赤司灼人的目光中,壹原愛理悻悻地收回小手,連帶著“很貴啊我的錢”也一並咽了回去。
見赤司沒有再出去吹風的意思,壹原愛理很快把啤酒拋諸腦後,從袋子中扒拉出一條毛毯,貼心的為赤司裹好。赤司在一陣默然後,放棄了把毛毯丟掉的想法,壹原愛理會不厭其煩的撿回來,他還是不去做白工了。
把壹原愛理過程蠶繭狀的毛毯鬆散開,勻一截出來,赤司讓壹原愛理坐過去。壹原愛理歡喜的湊過去,卻在挨著赤司坐下時空了些微距離,並將毛毯拽了拽,無形的把兩人隔開了。
壹原愛理坐下後就開始無聊地揪毛毯,確認她把自己隔開隻是下意識的行為,赤司垂下眼,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輕快一些,聽起來像是一時想起就隨口一問:“你安慰大輝時也是這麼做的?”
“差不多,和大輝閑聊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