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
那之後已經十天了,赤司在聖誕節那天打過一次電話,被壹原愛理直接掛斷,然後便沒了動靜。安安靜靜的赤司,怎麼想都很可怕,一定是在暗地裏謀劃什麼吧。
“到底想怎麼樣啊,征十郎他……”
躺在地上將紙片擎在手中,看著紙上手繪的粗糙棋盤線,壹原愛理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更加沒幹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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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十郎最近時常頭疼,這裏的頭疼有雙重含義,赤司無論是從生理層麵還是精神層麵、在壹原愛理的事情上都時常感到頭疼。
揉了揉太陽穴,看到下意識在手機上翻出的壹原愛理的號碼,赤司“切”了一聲,毫不心疼地大力合上手機,扔進沙發裏。
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他這種不自覺的煩躁感,就好像從壹原愛理那裏逼問出黑手黨的事情之前,他控製不了自己的煩躁情緒一樣,這種不受理智控製的感覺太糟了。
把壹原愛理的事情仔仔細細想過幾遍,除了他因為一時高興提前了計劃,並沒有值得他多慮的事情。壹原愛理說曾經愛他雖然出乎他的意料,但也隻是一時驚訝,況且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當晚壹原愛理向青峰尋找心靈安慰的行為,他一時因為看到突破點而高興,那之後雖說極度不爽,看著他們接吻什麼的,但終究也隻是他的心情問題,不應該造成什麼隱患。
因為壹原愛理掛了他的電話?不,他知道她極大可能不會接。
因為壹原愛理在意大利的境況?不,心疼歸心疼,對仁王雅也的殺意歸殺意,這些都不是他這麼惴惴不安的緣由。
該死的,這莫名其妙的煩躁!為此完全無法靜下心來做事,想起來赤司就更加煩悶,他這算是被愛情衝昏了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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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日早上八點四十分,青峰快走到仁王雅治的公寓樓門口時,壹原愛理正從裏麵走出來,手上戴著厚手套,動作笨拙的整理著圍巾。
青峰看著裹成一團的壹原愛理,無奈地撓撓頭。壹原愛理似乎不怎麼喜歡日本女孩子的穿衣方式,除了洛山的校服外,青峰就沒見過她穿短裙,夏天的時候也是從短褲到長褲挑著穿。這突然下雪天一冷,更別指望她能學那種隻一條打底褲(即使是加絨的)套裙子的穿法,不過她裹得也忒嚴實了點。
壹原愛理很快注意到青峰,邊揮手打招呼邊小跑過來,對青峰第一句話不是“新年快樂”,而是“你不冷嗎?”大雪雖然停了,但東京還被積雪覆蓋,青峰隻是毛衫加外套,對比自己的厚毛衣和羽絨服,壹原愛理看著都覺得冷。
“別把我和你比啊。”青峰拽了拽壹原愛理鬆散的圍巾,一股冷氣鑽進去,壹原愛理縮了縮脖子。
“你冷的話我可以給你織一條,不帶你這樣取暖的。”壹原愛理嘟著嘴不滿道。
“老子又不怕冷,別動。”把壹原愛理鼓囊囊的臉頰戳下去,青峰解了壹原愛理的圍巾,細細給她圍好。
“唔,真犯規。”壹原愛理扭了頭喃喃道。
“你說什麼?”
“我說大輝你真好,謝謝你。”壹原愛理甜甜一笑,雖然知道這擺明是在糊弄自己,青峰還是懶得多問了。
“你今天想去哪兒?”
“等一下,大輝。”壹原愛理抓住已經邁步要走的青峰,在青峰疑惑的目光中踩著雪站到綠化帶邊緣的石台上,對於即使如此還是比青峰低了幾公分的自己撇了撇嘴,不滿道:“大輝你長太高了!”
“這又不是我能控製的!”青峰對壹原愛理莫名其妙的指責感到很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