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對愛理不是一般的了解,那是他親自教出來的小孩!他們之間又有太多過去,相比之下赤司有太多優勢,萬一……

青峰再次煩惱的錘上麵前的樹幹,把從他身後經過的一個小男孩嚇了一跳,驚疑不定地看了他幾眼,見他挑眉不爽地瞪過去,迅速逃走了。

壹原愛理還沒有完全從之前的大起大落中平複下來,因為赤司的告白,先入為主認為青峰懷疑她對赤司有意,卻沒有簡單的想過,就算是開朗豪放、大大咧咧的青峰大輝,麵對女朋友被占用、被覬覦也是會吃醋的。

青峰從赤司的行為判斷出赤司對壹原愛理的“不軌之圖”,他不爽,他煩躁,他也害怕壹原愛理被赤司拐走。壹原愛理一直以來“表現良好”,讓他壓根兒沒有壹原愛理會三心二意的念頭,是的,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懷疑過壹原愛理,他隻是不爽和不安罷了。然而因著這不爽和不安,他沒能察覺壹原愛理不似平日鎮定從容的敏[gǎn],即使是那句“你懷疑我的用心嗎?還是懷疑我不是不知情、而是和征十郎串通好的?”青峰也一樣沒能抓住。

所謂的溝通與理解,有時候、甚至大多時候都是這樣吧,因為感情影響著理智的思考,所以達成的理解是不完全的、有偏差的。像風間芽衣和赤司征十郎那樣的人,幾乎時時刻刻理智控製著情感,能迅速理解重點、抓住背後隱藏的深意,終歸是難得。

更多的人啊,是連自己的心都難以把握難以通透的,遑論不受自己掌控的另一顆心。這像是悲劇一樣的條目,卻是無法避免的日常,實在是令人悲傷。

悲傷,卻依然無可奈何。

作者有話要說:

☆、代價

羅在睡午覺時接到風間芽衣的電話,就立即坐了新幹線前往東京。他到達醫院時已經將近下午五點,一邊往肩上拽著白大褂一邊跑進病房,黑眼圈加上沒睡醒的邋遢模樣讓赤司媽媽很是不信任的皺了眉,但看了一眼倚在窗邊往外看的風間芽衣,愣是忍下了,什麼也沒說。

羅第一眼看見安然躺在那裏的赤司,愣了一下,隨即看向風間芽衣和她身旁的壹原愛理。

“看我幹什麼,該怎麼辦怎麼辦。”風間芽衣擺擺手,讓羅趕緊幹正事,並抓住壹原愛理不讓她上前。

“想起愛麗絲說我命運不好的事。”羅從白大褂的口袋裏拿出聽診器,手法熟練地開始給赤司做檢查。

羅才一收起聽診器,壹原愛理和赤司媽媽就同時出言詢問赤司的狀況。

“你們見過隻聽個心音就能下診斷的嗎?”羅有些不耐的看了她們一眼,揮揮手,道:“我要做全麵檢查,都出去。”

壹原愛理在險些被赤司殺掉和被青峰誤拿酒精砸那兩次的事件中充分了解過羅的醫術,因此二話不說就拉了澤田玲奈向外走。走到病房門口要找個休息椅來坐,一扭頭正對上青峰投過來的視線(坐在青峰身邊的黑子表示他也有和青峰一起看過去,隻是被忽視了)。

“怎麼樣?”

“羅醫生要做全麵檢查。”壹原愛理在青峰身邊坐下,難掩擔憂和疲憊的神色,赤司的病情在這裏壓著,她跟本無心去計較兩個小時前的不歡而散。

“哦……”怕壹原愛理又自顧自地自責,青峰不打算隨便安慰她,況且他現在不想說赤司。

一下子就沒話說了。原本安靜的醫院走廊此時更加靜謐,一溜兒坐著的澤田玲奈、壹原愛理、青峰大輝、黑子哲也誰都不說話,氣氛詭譎;澤田玲奈用衣角擦著汗涔涔的手心,連呼吸也小心翼翼地放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