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1 / 3)

為我會激動地抓住雨臣哥,對他大叫我不相信你說清楚,可事實上,我機械的從沙發上站起來,雙腿就軟得站也站不住,跪倒在地上。腦中響起無數雜亂的聲音,眼前浮過黑壓壓的亂碼,一抹粉紅在視線裏旋轉,我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1

我醒來時已經在北京了,解家的老宅還是那麼死氣沉沉,壓得我喘不過氣。

醒來時雨臣哥在一邊,他把我抱進懷裏,說:“有哥在,哭吧。”

我怎麼也哭不出來,隻是抱著雨臣哥不撒手,直到夫人出現把雨臣哥趕走,然後她告訴了我父親的死因。

我不想知道她出於什麼目的告訴我,我也不在乎了,我隻想殺人,像高原殺我父親那樣一刀一刀慢慢把他捅死。

高原從我身上下手不成,便轉而尋求我父親的支持。父親之所以連招呼也沒打就突然襲擊我在杭州的住所,就是因為高原告訴他我在和阿征同居。誰知阿征說服了父親,回到北京後高原再次上門時,就被父親臭罵一頓,口角之中他就動手了。

是雨臣哥派在附近的人發現的,因為雨臣哥不在,先報告了夫人。夫人想通知我的時候,雨臣哥那邊收工,才換成了他去找我。

明天是第三天,夫人說解家會負責葬禮,是按正規方式火化後安葬,並讓我葬禮後在老宅先住一段時間修養。夫人走後雨臣哥一直跟著我,幾乎是寸步不離,不知道他是怕我自殺還是盲目地去找高原報仇,反正這兩種心思我都有。

雨臣哥一直在找話說,他說起我們小時候一起去給父親拜年。爺爺解九爺還在的有幾年時間我是不知道我並非解家小孩的,過年的時候爺爺會讓雨臣哥帶我去給父親拜年。我一直覺得那個總是在新年抱著我又哭又笑的“伯伯”很奇怪,卻很喜歡他,因為他會買好多好吃的等我們去,給我好多壓歲錢。

雨臣哥說他也很喜歡去父親那裏拜年,不僅有好吃的,可以沾我的光多拿一筆壓歲錢(雖然父親給的數目對他來說不算什麼),重要的是他可以自由自在一天,想怎麼玩怎麼玩沒有人管,甚至父親還會陪我們一起玩。

雨臣哥還說了二爺。雨臣哥跟著老一輩尊稱二爺慣了,但我更習慣稱呼二月紅為二爺爺。還記得當時因為我叫他二爺爺,讓比他低了輩分的爺爺“小解九”占了便宜,他也隻是一笑而過。

是二爺爺發了話,我才進了解家的,他雖然在解家如何養我的問題上心知肚明卻不管不問,但我在他那裏時著實是把我寵上天了的,連雨臣哥的待遇都沒我好,所以幼年的我最開心的事莫過於去他的戲班裏玩了。他下葬的事是雨臣哥一手負責的,我躲在屋裏哭著不肯去,最後還是被雨臣哥抓去送別,棺蓋上的第一捧土是我撒的,用雨臣哥的話說,讓二爺爺最疼愛的“孫女”送他去他深愛了一生的夫人身邊。

零零碎碎的,雨臣哥說了很多,他說,我聽。縱然他說的能勾起我不少美好的回憶,我卻沒辦法將注意力轉移到美好的事物上。我終於下定決心埋葬對雨臣哥的感情接納阿征,雖然阿征無意至此,但我終歸是被阿征丟下了,我一開始就明白還敗給一時衝動,自食惡果我不怪阿征什麼,但心情總歸是沉重的;在這種時候父親離我而去,不止是雪上加霜,朦朧中我有了一種,我和這個世界已經沒有聯係了的感受。

雨臣哥大概也說累了,看勸解不了我,也沉默了下來,掏出煙開始抽。上一次看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煙已經是多年前二爺爺離世時的事……不對,是我的夢裏!

一直半躺半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我突然打掉他的煙,這讓雨臣哥嚇了一跳,可不等他問,我已經抱著他開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