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打招呼。
“你怎麼了?”
“持續低燒,受了風還有點咳嗽,一直不見好,我沒辦法隻能來醫院,可是我沒有戶口和身份證,也沒有監護人,我說我自己能決定可醫生還是不肯用藥。”
“需要監護人認可才能用的藥,你怎麼病重到這種程度的,為什麼不早點看醫生?”赤司莫名地有點惱怒,他竟然會認為蠢到把自己弄成這樣的女人能做出那種精細的布局!
“就是受了點風寒,我以為不打緊。”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
“……”解天語苦笑著歎口氣,道:“略微有點,積勞成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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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電話給赤司征十郎實在是無奈之舉,他連我要他幫什麼忙都不問就爽快的問我在哪兒著實讓我意外了一番,不過他願意幫忙畢竟是好的。我若一蹶不振就此無聲無息的消亡,對不起疼愛我的二爺爺和父親,對不起雨臣哥。
赤司明明就還是高中生,卻很快就說服了醫生為我治療。輸液時他坐在一旁的床上看書,我道謝並標明接下來自己就可以,不必再麻煩他,他嗯了一聲卻沒有行動。
護士幫我拔針時我才醒過來,赤司還在,並表現出要送我回去的意思。我才要拒絕,被他認真而堅持的眼神一瞥,便底氣全無,乖乖跟著他走了。
這孩子要是去當誘拐犯,保準一拐一個成。
一開始還是赤司開路我跟著,快走到時小路交錯,赤司隻能退居後方跟著我走。一路走下來,等到了我的住處,赤司的眉頭緊皺,已是非常不高興了。
“怎麼了?”雖然是地下室,但我好好布置過,經常打掃,合理利用空間,沒有問題。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你說那個不太好的層麵的話,我知道。”雖然解家的產業是盜賣明器,但畢竟要混道上,這個混亂錯雜的街區,我當然知道是幹什麼的。
“你在這裏幹什麼?”聽聞我知道黑幕還呆在這裏,赤司的臉色陰沉了三分。
“刷盤子。打工的地方是家餐館,老板算是半個道上的人,在這裏開餐館隻是提供一個場所而已,我隻是一個洗碗的不會有事的。我是黑戶,能找到打工的地方,老板還肯租房子給我已經滿意了。”
“你大腦燒壞了吧?”
“赤司君你竟然會用這種開玩笑的語氣說話,看來我的病馬上就能好了。你要喝水嗎,我早上燒的,如果你不嫌棄。”
赤司對我滿不在乎的樣子很是無奈,歎了口氣,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又想起什麼回頭,道:“明天中午去醫院。”赤司完全是命令的口吻,也不給我申辯的機會就走了。我很想告訴他我沒那麼多錢連續去醫院就診,今天狀況好一點已經足夠了,總之我是不會去的。
咦好像有哪裏不對,今天,我好像沒花錢?
我一邊朝明媚蔚藍的天空遙望決心遠離身後吞噬人命和金錢的魔窟,雙腿一邊不聽使喚的朝背離我心的方向走去。我竟然來了,我竟然乖乖的自己主動走到醫院來了,這種罪惡的感覺就像還有兩三天就要考試還有一本厚書要看,心中不斷告誡自己再不複習就要掛科卻還是管不住自己的手打開電腦,心懷愧疚的玩過大把時光一樣,十分糾結。除此之外,我還在內心對赤司征十郎同學懷有一種莫名的畏懼心理,直覺告訴我無論從哪個方麵講,為了我自己我都不要無視他比較好。
我竟然被比我小三歲的青少年壓的死死的,我遲早會反攻……不對這種微妙的熟悉感哪裏來的?這樣的爭強好勝沒必要我應該離他遠點比較好吧。